就帶著夫人離開了,這裡本來該是艾梅和班尼特的主場,兩人該幸福的接受父母親戚的祝福,在歡笑聲中發出永恆的誓言。
現在兩人只是呆呆的看著血色的地板,看著喝多的人們直接在大廳表演男女大戰。
艾梅捂著嘴跑了出去,她再次來到那片楓葉林,張嘴就吐了一地,班尼特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部,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我們離開這裡吧,班尼特,永遠的離開這裡。”艾梅的聲音還伴隨著哭腔。
“我們能去哪呢,又能躲到什麼時候?”班尼特說的是實話,但這對於艾梅來說卻非常殘忍,艾梅的哭聲漸漸停止了,她站起身走到一顆楓樹旁,將身子縮排樹下楓葉堆裡。
“我好想永遠藏在這堆楓葉裡。”
“我原本也不期待這場晚宴能成為全場的中心,只要能平平穩穩的完成這場儀式就好了,為什麼要讓這些事發生在我身上,我有什麼罪嗎,為什麼命運要這麼懲罰我。”
這場血色的晚宴到底誰有錯,羅格有錯嗎?他只是一枚棋子罷了。領主有錯嗎?這場宴會結束,領地將來的飛速發展已經可以肯定。默文老師呢?他可能是少數真心希望達希能回來的人吧。國王呢?這位真正的棋手或許手段殘酷,但這場大戲確實是絕大多數人受益,他的謀劃只對達希一人不公平。
這場大戲沒有真正的反派,唯一讓人反感的羅格現在已經讓人扔出了莊園,艾梅、達希、羅格,他們都沒有選擇的權利,所以他們的命運都很悲慘。
艾梅雙手抱膝,縮著身子,眼淚不斷的流下,不能再讓她這樣了,該怎麼安慰她呢?
班尼特坐到艾梅的身邊,整理了一下語言,開口道:“艾梅,今晚的事其實沒必要太過傷心,原本我們就沒打算得到那群人的祝福不是嗎?”
“可是這也太過分了。”
“沒關係的,難道因為這個就會讓我們分開嗎?”
“不會的,唯獨這個不可能。”
“那不就很好嗎,或許現在我們的人生都是悲劇,但沒有人的一生都是悲劇,你現在努力訓練成為騎士,我努力練習法術,等我們都強大起來,我們就每年去一個地方旅行,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了,父母老去了,我們就徹底離開這個地方,去周遊大陸,去看江河,看大海,翻過大山,穿過沙漠,去做一切我們能想到的。”
“走吧,艾梅,該去休息了,明天我們還有訓練要繼續呢。”
“走吧。”
或許是哭累了,艾梅一躺下就睡著了,班尼特給她蓋好被子,也睡去了。
黑暗裡有人微微嘆了一口氣,今晚的月亮本該是圓的,但卻被烏雲遮住了一半,連月亮也如此,又如何對這世界抱有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