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的死死的。”
班尼特看著上面天文數字的貴族價,還真有些佩服這些教會管理者,能把貴族莊園變成妓院,也是這群蛀蟲有本事了。
貝絲沒什麼反應,她只是瞪了班尼特一眼,然後默默坐到了路邊是石頭上。
班尼特走到城市門口,回頭問道:
“你不進去嗎?”
貝絲的眼裡有了些怒氣,但表情多是冷漠。
“現在還不是我出手的時候,你該幹嘛幹嘛去。”
“呵呵,是我冒犯了。”
班尼特沒有再管貝絲,直接走進了城市,這裡和聖彼得堡沒什麼不同,人們也是白色的長袍,滿臉麻木的走在大街上。
班尼特對這些人不感興趣,他對火刑架感興趣。
果然,火刑架不再是火刑架了,這次上面綁了一位騎士,只是這騎士有點慘,他不是火刑,他被剝皮了,靠著聖刃騎士頑強的生命力,還有自己的信念,他硬生生的活了下來。
嘴裡的聲音很小,如果不是班尼特是法師,還真知不道他在說話。
“反抗贖罪劵,打倒披著聖衣的魔鬼。”
他的信念很強,已經到了突破神賜的臨界點,但他沒有突破,那一定是心裡有什麼阻礙他的東西,讓他念頭不夠通達。
班尼特沒有動手救他,而是開始監視他的靈魂,然後問道:
“你是誰,為什麼要為反抗贖罪劵做到這個程度?”
騎士的嘴裡依舊是那兩句話,但他腦袋裡的自然反應卻將一切都交代了。
一位被貴族羞辱後的騎士,得知聖彼得堡的贖罪劵後,拿出全部積蓄購買了一張,打算找貴族出出氣。
他只是上前打了領主兩巴掌,然後領主便被其他人拖走了。
領主府成了地獄,在氣氛的烘托下,在天災符文的影響下,他也成了地獄裡的魔鬼。
佔著聖刃騎士的威能,他幾乎所向無敵。
在這場殺戮的狂亂裡,他最後活了下來。
當他離開了聖彼得堡,除了痛苦和麻木,他什麼也沒得到。
最後他流浪到這裡,看到了贖罪劵的公告,一絲信念也被點燃了。
只是畢竟犯了罪,他無法原諒自己,念頭不通達,他也沒辦法突破神賜。
騎士的眼睛看向了班尼特,看到了那雙灰色的眼睛。
他沒有再說那兩句話,他的精力到了盡頭,在班尼特強行拉起他回憶的那一刻,他的信念還是崩塌了。
低下的頭,這次成了垂下。
騎士的腳下滿是鮮血,他的肌肉有一部分已經被曬乾了,他早就該結束了,只是在強撐一口氣罷了。
班尼特來到城市廣場的中央,一根石制的十字架孤獨的屹立著。
沒有人前來禱告,哪怕這裡到處都是它名義上的信徒。
班尼特掏出一顆寶石,在它的最下方,做好了一個標記。
出了城市,貝絲正將那張告示撕得稀碎。
“不進去看看。”
“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