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

他賭對了。

長刀由刺變刀背拍，塞拉不敢用刀劈，刀太利，它能殺人，卻不能保護。

刀背將布蘭特拍到地上。

布蘭特丟擲左手短劍，刺入小女孩腿部，保持著奔跑的姿勢，小女孩倒在地上。

塞拉知道小女孩沒死，她將長刀收起，向前跑去，她打算先將小女孩丟擲，以免她影響自己的戰鬥。

布蘭特的機會到了，成敗在此一舉，沒有考慮退路，他直接丟擲短刀。

如果他失敗了，那麼失去武器的他就再也沒什麼反抗的餘地了，等待他的將是塞拉那殺人不留血的月季。

他成功了。

塞拉到底是急了，那把刀割斷了她的腳後的筋健。

倒下前，她將小女孩丟擲，那是杜克的小孫女。

布蘭特沒有立刻起身，他成功了，他狀態完好，塞拉成了瘸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塞拉，你可想過有今天。”

“今天有什麼特殊的嗎？”

“今天沒什麼特殊的，只是有人要死了。”

“你敢殺我？班尼特會把你的皮扒下來。”

“我當然敢，只要肯尼控制了艾梅，班尼特就是代宰的羔羊，你放心，我會讓他去陪你的。”

塞拉的眼裡閃過一絲紅光，她艱難的用刀撐起身子，將刀鞘斬斷，插進腿鎧裡，讓它代替腳支援身體。

“你活不到那個時候的。”

布蘭特從雪地裡起身，看著一瘸一拐的塞拉，嘲笑道：

“是嗎？我知道你很強，塞拉，但沒了一條腿的你，又能強到哪去？”

塞拉舉起長刀，開始向自己的內心深處祈禱。

謙恭，正直，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魂，這是她這麼多年的堅持。

有人說她傻，有人說她假，她都不在意。

這不是她的信念，這只是她的原則罷了。

現在，支撐她意志的不是那個神聖的誓言，在她心底裡，最重要的是，那個單薄的身影。

守護。

一道白光出現在刀身，一道鎖鏈圍住了她的意志和身體，她閉著眼睛，但世界的一切卻如此清晰。

一道殺意劃過，塞拉跟著直覺揮刀。

刀劃過肉體，兩道身影倒在血泊裡。

……

肯尼也出手了，艾梅身後的是杜克，那是他的老師，他不相信他的老師會幫外人。

悄悄向前走動，這個距離，就算是杜克也反應不過來，他要成功了。

雪地炸起一個巨坑，沒有拿任何武器，肯尼撲向艾梅，他要奪回披風，他也只想要披風。

在艾梅驚恐的目光下，肯尼停下了。

一個水滴形狀的半透明玻璃擋在他面前。

肯尼楞了一下，杜克沒楞，反手便將肯尼制服了。

這場鬧劇結束了，兩個蠢貨再怎麼謀劃，也成不了諸葛亮。

艾梅看著地上掙扎的肯尼，眼裡滿是悲傷，她成為領主遇見的第一個背叛，居然來自自己的親哥哥。

“有什麼想說的嗎？”肯尼。

肯尼沒有理會艾梅，而是望向杜克：

“為什麼，我才是你的徒弟啊。”

渾濁的眼裡滿是淚水，老杜克的背彎了。

“我是在救你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