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的對。”

“俺也一樣。”

班尼特都不需要看他們的靈魂，謊言的味道太濃烈了，默文關於靈魂的研究再次派了上用場，騎士們終於開口了：

“陛下不允許任何男人碰觸公主，哪怕是簡單的說話都不可以。”

“對，一般公主不來王宮，來的時候，我們就躲著她。”

“十幾年前，一位騎士還因為這個，被扒了皮。”

“那時候，公主才幾歲，還沒我們腿高呢。”

……

班尼特揮了揮手，騎士們紛紛甦醒，班尼特刪去了他們的記憶。

“我沒什麼事，你們走吧。”

騎士們摸了摸腦袋，感覺好像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什麼。

“是。”

騎士們離開了，班尼特找了一個角落，直接坐下看書。

……

丹妮斯開始她新的冒險，這次她在找人，這可比找烏鴉和老鼠有趣多了。

她沒有急著亂找，而是慢悠悠的，看看月亮，看看星星，看看天上的雲朵，紫色的眼睛放著光，風吹過白髮，這一切如此放鬆。

灌木從裡，她找到了班尼特。

剛才一肚子問題想問，現在，好像一切都明白了。

“是老師讓你不要靠近我的，對嗎？”

人的心是複雜的，人最擅長的，不是欺騙別人，是欺騙自己。

丹妮斯，不例外。

她喜歡海倫，她不喜歡養花，她不喜歡成為長生種，她喜歡騎士小說，她喜歡裡面的冒險，喜歡裡面的愛情，喜歡變數，喜歡那個英雄般救場的騎士。

她知道國王不喜歡她，因為國王不喜歡任何人，他對任何人都是一個態度。

書裡告訴她，那不是父愛。

她知道老法師不希望任何人和她親近，因為感情是長生種的毒藥。

但書裡告訴她，要給活過以生存，而不是給生存以活過。

她知道海倫是真的對她好，但她還是沒有留下她，枷鎖，國王的，老法師的，還有她自己的，自卑。

書裡告訴她，要自由。

人的覺醒，是一瞬間的事，而且覺醒的瞬間，很多時候都會讓人覺得荒謬，就像丹妮斯，她是被風吹醒的。

班尼特看著身材嬌小的丹妮斯，白化病不敢曬太陽，他們大多瘦弱且矮小。

只是這矮小的身體裡，為什麼會有鎖鏈斷裂的聲音。

“有什麼區別嗎？”

丹妮斯抬起頭看著班尼特的眼睛，灰色的眼睛，平靜和冷漠下，是翻滾的瘋狂和仇恨。

只是這仇恨，多是指向自己的。

“班尼特，你的身上，有枷鎖，你不自由。”

“這萬物都是相連的，沒有什麼是絕對自由，這世間，沒有自由。”

丹妮斯不知道那來的勇氣，要伸手去抱班尼特，班尼特退開了。

丹妮斯嘿嘿一笑，將手放下，說道：

“你看書吧，我不打擾你。”

灰色的眼睛掃了一眼那紫色的眼睛，夢幻般的色彩，班尼特沒有在意，對於長生種，生命短暫的是夏蟬。

對於班尼特，丹妮斯只是從他旁邊經過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