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沒有半點可能,法師的力量來自無盡的知識海洋,不是一枚強大的天災符文,他和大法師,差了整整1000年。
“就算你用默文的符文突破了,你又怎麼比得過默文500年對那枚符文的研究,現在的你對默文是有威脅的,按照默文的路走,你就是默文手裡的玩具,你和默文,永遠差500年。”
“我當時有沒有機會反抗?”
“有。”
“在哪?”
“隕星大師對你的邀請。”
班尼特楞了一下,這段時間的迷茫,瞬間有了答案。
隕星大師不收徒,但當隕星大師邀請的時候,班尼特已經不需要什麼太多的學習,依靠皇家的力量,讓大法師製作天災卷軸,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王都還沒有獸人的侵擾,只要他和公主的感情好,國王甚至願意直接犧牲幾個神賜,去荒郊野嶺,保護他不受魔物的襲擊。
只是當時的邀請畢竟是皇室為主導的,沒有人會信任皇室,站在拉茲蘭的立場,皇室甚至是敵人。
拋棄對艾梅的情感束縛,不再有塞拉的相遇,拋棄尊嚴,拋棄教導自己的老師,甚至拋棄父母的養育之恩。
原來,一切的最佳解,是那個最不可能的選項。
要麼背對前行,要麼看著毀滅。
那有什麼最佳解,冥冥中,一切都標好了代價。
“塞拉說的是對的,我們站在命運的漩渦之中,怎麼能渴求一番風順?”
貝絲也有些沉默,她和班尼特完全是兩個極端,她出生卑微,所有的機會都得她獨自爭取,在這其中,她崩潰了無數次,但又一次次站起,她敢於爭取,也敢於面對失敗。
班尼特一出生便是一片美好,唯一的爭取,也只是法師道路的選擇,下面的路更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穿越前,按著頭學習,一樣道路明明白白,他不會爭取,他也無法承擔失敗。
學不會麻木,便無法在痛苦中得到成長。
談話到此,班尼特終於是喝上了那杯茶水,已經涼透了,加了蜂蜜好像掩蓋了茶的苦味,但也只是掩蓋,苦味不會憑白消失。
品茶,到底品的是茶,還是自己,誰又說的明白。
“我們現在是聯盟了,貝絲,但是我有條件。”
貝絲將掰開的點心放進嘴裡,她不怎麼想和班尼特聯盟,就是因為班尼特肯定會談條件。
在她的想法中,本來該是她最後控制班尼特,讓法師也成為她的力量,但現在意外頻發,只能讓班尼特和她平起平坐。
“拉茲蘭不進行聖彼得堡模式對吧?可以,不過班尼特,你打算在哪找一個公爵領的人口?”
“將來教會擴張的時候,接收流民便是。”
貝絲將點心嚥下,甜味讓她的腦袋更加清醒,重頭戲還沒來,她想先得班尼特開口。
班尼特也沒了賣關子想心思,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不信任你,貝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