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的兩個弟子,一個肯尼,一個塞拉,他沒有等班尼特動手,班尼特下了手,肯尼不一定有命在啊。
班尼特一直留意著艾梅,脫下手裡報廢的戒指,不再關注這邊的情況。
肯尼的背刺是在全軍的注視下進行的,他已經在軍隊呆了十幾年了,士兵們其實更加認同肯尼,當肯尼鬼鬼祟祟的靠近艾梅時,士兵們沒一人提醒。
這風雪更大了,艾梅看著被按在地上的肯尼,那頭金髮和她的秀髮一個顏色,雪花落在上面,讓那耀眼的金色多了一些慘白。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肯尼。”
肯尼用頭狠狠的撞向地面,‘咚咚咚’三聲,他平靜了下來。
他不為自己懺悔,權利這東西,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
“沒什麼要說的,艾梅。”
“穿了他的枇杷骨,押下去吧。”
沒有一人動,場面沉默的過分,艾梅在軍中本就沒有威望,這次反叛發生,更沒有人。
雪一直在下,騎士們將目光都投向了杜克,杜克低著頭沒有說話,這一切艾梅都看在眼裡,握緊拳頭,一聲不吭,恥辱,太恥辱了。
杜克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騎士,那位騎士立刻出列,用繩子草草的綁住了肯尼,帶著他離開了。
艾梅氣的渾身發抖,抖了抖披風上的雪,鑽進了馬車。
軍隊旁,一個小女孩拖著陷入昏迷的塞拉,來到了眾騎士的身後。
“是塞拉團長,快,來人。”
一群騎士烏壓壓的圍了上來,取來了擔架。
“小心點,別傷到塞拉團長。”
“醫師在哪?”
“現在這情況,去哪找醫師?”
“就算找到了,人都已經涼透了。”
“送到法師那吧。”
……
氣氛瞬間沉默。
他們都不喜歡法師。
“媽的,傻逼法師,救不活團長,老子剁了他的鳥。”
“都讓開點。”
“我們在周圍護著點,別讓團長受涼了。”
“走快點。”
……
風雪裡,一群騎士圍在班尼特的馬車旁邊,等著裡面的訊息。
艾梅看著這群騎士,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這片軍隊,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馬車裡,班尼特拿著從默文手裡得來的法術書,他不知道里面的法術是否真實,畢竟他沒有那麼多的屍體去驗證,現在的他只能去賭當時的默文真的把他當弟子,當時的默文還沒有完全瘋掉。
胸部的傷口幾乎要將她劈成兩半,她和布蘭特都沒有給自己留餘地,都是一刀見生死。
藍色的符文閃過,塞拉的身形消瘦了一圈,傷口從裡到外一點一點癒合,被斬斷的骨骼癒合,最後是面板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紅印。
班尼特鬆了一口氣,把外面的小女孩叫來,為她治療了腿傷,然後向外面喊到:
“治好了!塞拉沒事了。”
外面瞬間鬧騰起來。
“法師好樣的。”
“我認可你了,渣男法師。”
“我先進去看看塞拉團長。”
“混蛋,我先來。”
班尼特連忙將毯子蓋在塞拉身上,擋在了馬車口。
“不用了,你們都先回去吧,塞拉這裡我來照顧就好了。”
騎士們都是開玩笑的,畢竟還有位女騎士待在外面。
那是女傭兵騎士,她看了一眼班尼特,又轉頭趕馬車去了,塞拉手裡的騎士,大都比較靠譜。
艾梅也進了馬車,看過塞拉的傷勢後,她又出了馬車,和外面的女騎士攀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