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老了,他不是現在老的,他幾十年前就老了,多年的打拼,一位神采奕奕的天才騎士,隕落在了王都的奢侈腐化。
後來他跟著巨狼伯爵,來到了拉茲蘭,遇到了肯尼和塞拉,還有他的家庭。
他沒有帶走肯尼,也沒能力保護塞拉。
處事圓滑,油嘴滑舌,這是他引以為傲的地方,現在,看著空間裂縫不斷縮小,看著如女兒般的弟子抹著眼淚。
他後悔了。
如果一個人沒有立志,便先學會了油滑,是不是這個人聰明?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但對於杜克,他迷失在那所謂的人情世故里,漸漸從弟子的老師,變成了弟子的拖油瓶。
他的志向,他的信念,也漸漸沒了稜角。
“塞拉,要和這個世界,對著幹啊!!!”
在裂縫即將關閉的時刻,他喊出了那一直沒說出口的話。
空間裂縫關閉了,杜克和塞拉,是兩個世界的人。
……
杜克的那句話,法師塔裡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班尼特沉默了。
老法師揉了揉丹妮斯的小腦袋,等著塞拉的反應。
丹妮斯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她本身就在和世界對著幹的。
塞拉抹乾眼淚,她明白,那句話,是老師對她的認可。
這個世界她最在乎的人是誰?是班尼特,是肯特夫婦,是老師。
肯特夫婦和她是一家人,班尼特是她的丈夫,老師也終於認可了她。
騎士的力量來源於信念,超脫於靈魂,超脫於肉體,超脫於世俗的規則。
在幾位法師的眼裡,塞拉的氣息,愈發的完整起來。
但還沒有超脫那個臨界點。
紅髮在黑暗裡徐徐燃燒,她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對沉默的眾人說道:
“你們餓了嗎,要不要吃些東西?”
老法師瞄了班尼特一眼,精神力一動,一捆木材和半扇鹿肉飄到了房間,微笑著說道:
“當然,我這裡有食材,你下廚嗎?”
“今天我做飯,班尼特,點火。”
班尼特精神力接過木材,放到地上擺好,搓了一個火球,扔到了木材上。
班尼特牌打火機,登場。
……
國王接過信鴿,開啟上面的紙條,看了裡面的數字。
“3.8萬?”
他將紙條遞給艾倫,揹著手來到了箭樓的望臺,一臉自信的問起艾倫:
“艾倫騎士,我們還有多少超凡騎士,多少神賜啊?”
“超凡以及超凡以上有6萬人,神賜有40人。”
國王看著下面燃燒的城市,微笑著說道:
“6萬對3.8萬,優勢在我,艾倫,該你出手了。”
艾倫低著頭,嘴角有些抽搐,還是建議到:
“現在的獸人還藏在下面的房子裡,不好出兵啊。”
“放火點了房子,不必考慮那些平民,大不了再買一些便是。”
“是。”
國王這下徹底放下了擔憂,老神在的走下了塔樓。
艾倫看著下方的城市,裡面的火焰已經快要熄滅了,但是馬上,火焰就會重新燃起。
夜裡,漫天的火把被騎士們從城牆上扔下,獸人們匆忙的離開了下城區,只留下了躲藏在角落沒被發現的平民。
對於平民,獸人和貴族,都是災難。
……
“漢尼拔,我們現在怎麼辦?”
老獸人來到漢尼拔的旁邊,等著漢尼拔髮號施令。
“安營紮寨便是,法師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