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爾看著自己的右手,那隻手剛才和班尼特握過。
剛才服務員端來檸檬水,霍格爾特意沒有洗這隻手,他還暢想著接下來發生的事。
如果用這隻被大法師握過的手,撫摸大法師的女人,那感覺……
想到這裡,霍格爾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在顫抖,脊背更是不斷的傳來陣陣瘙癢之感。
而在霍格爾幻想那變態場景的時候,班尼特已經開始鎖定他的靈魂,並開始翻動他的記憶。
靈魂之毒雖然對班尼特和貝絲無效,但這是在班尼特和貝絲察覺的情況下。
實際上,如果不是貝絲注意到了那一絲刺痛感,班尼特可能都不會注意到這些毒素。
這個毒藥非常的厲害。
而能將墮落意志附加到毒藥上的創意,更是無與倫比,可惜這法師不是正統傳承,不然也不會被魔力汙染成這副樣子。
一個有正統傳承的法師,比如默文,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在隕星面前的。
而現在這個霍格爾,不知天高地厚,直接暴露在一位正統法師面前,也算是墮落法師裡的奇葩了。
不過班尼特覺得也正常。
流浪法師可能並不知道,黑色的法師之光,對法師而言到底代表著什麼。
班尼特坐回座位,貝絲悄悄伸過頭來,說道:
“那個法師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你搭理他幹什麼?”
“只是需要一下他腦裡的東西。”班尼特回應道。
貝絲想著如何收集毒液,班尼特想著從法師腦袋裡找東西。
而宴會的其他人嘴裡大嚼著水果,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班尼特和貝絲,殺氣瀰漫了整個餐房,氣氛詭異且凝重。
班尼特笑了笑,在北境的時候,哪怕心中恨的牙癢癢,主人也會在宴請的時候,儘量活躍氣氛。
當然,活躍氣氛的話你接不接,那就不是北境貴族管得了的了。
到了教會這裡,唉,有點尷尬。
貝絲把玩著手裡的銀質餐具,看著上面的十字花紋,貝絲露出一個苦惱的表情。
顯然,她並不覺得在餐具上刻花有什麼用,但在這樣一個王都,你不將這些準備好,是打不開貴族的人脈的。
班尼特依舊翻找著法師的記憶。
不一會,食物端上了餐桌,和貝絲想得一樣,燉肉。
氣氛再次詭異起來。
眾人都放著面前的燉肉,一會看看教皇,一會看看貝絲。
教皇一言不發,貝絲笑著和眾人說道:
“大家都吃啊,不用客氣。”
眾人又看向教皇,教皇圓睜著眼,掃了一眼眾人,率先舀了一大塊肉,放到了嘴邊。
眾人大鬆一口氣,紛紛開始動起的刀叉。
只有貝絲什麼都沒動。
教皇和霍格爾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一絲焦急。
教皇向貝絲遞了一塊麵包,說道:
“聖女殿下對食物不滿意?”
貝絲看了一眼在一旁發愣的班尼特,掃了一眼在座的眾人,眼神發冷,面上發青,說道:
“一食一飲,皆是真主所賜,怎麼,教皇要怪罪真主?”
教皇頓時一愣,什麼情況,怎麼忽然就要翻臉?
貝絲看向桌上的一位騎士,對那位騎士說道:
“霍克騎士,我記得你10歲那年,是我親自教導的你修行,還記得如何對待真主的恩賜嗎?”
那位騎士頓時面露慚愧,在這裡,就表明,他也是想殺貝絲的一員。
但騎士和教皇他們不一樣。
這些騎士對真主的信仰,並不比在貝絲手下的騎士差,他們對真主的信仰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