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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待見來人這般形象,登時魂搖魄動,幾如見鬼。若不是這一段來道基日固,險些便被嚇得跌下樓去,落荒而逃。

施耐庵大大在上,李逵那廝不是應該在寥兒窪裡練狗刨麼,啥時候跑到這道觀中看藏經閣來了?

“來……來者何人?”梅清壯著膽,顫聲問道。

“嘿嘿,本道姑法號玉真,向來鎮守這藏經閣上,宵小之輩,休想逃得過某家的法眼!兀那小子,某看你鬼鬼祟祟,眼神飄忽,定非善良之輩。趁早回頭,還落個全身而退。若答一個‘不’字,某家忍得,手中板斧可不識得什麼叫客氣!發作起來,登時讓你一刀兩斷!”只見對面盜版李逵面帶殺機,將手中書卷高高舉起,獰笑著說道。

“玉……真!”梅清把眼睛揉了又揉,確認並非幻覺,又看到對面李逵版玉真手中高舉的書卷封皮上露出“水滸”兩個字,這才敢相信對面就是那喜愛讀書的、沉魚落雁的玉真道長。

梅清心中暗罵碧真居然敢騙自己,果然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會撒謊。此時見對面的玉真已然逼將下來,自己卻是無路可退、無計可施。正當走投無路之時,忽然想起一法,連忙在心中反覆想象玉真的形象,對著玉真那雙大睜的暴環眼深深凝視,又微微一笑——只是笑得卻實在比哭還要難看。

嗯,連碧真都能動心,雖然這玉真形象不佳,但為了觀書大業,公子我就將就一回吧。看我不迷死你,將那道經乖乖奉上?

“啊!——哎呀媽呀——嚇死我了!”對面的玉真見了梅清這一笑,忽然大叫一聲,手中高舉的書卷“啪”地落在地上,一下子足足跳起有三尺多高,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躥到了屋角,緊緊的縮成一團,渾身不住顫抖,頭埋兩腿之間,放聲大嚎了起來!

梅清手足無措,不知這位姑奶奶唱的是哪一齣,就算自己那法術效果有限,也不應該這般情形吧?正當此時,只聞樓梯上腳步之聲橐橐,一眾女道士俱是聞聲而至。

梅清除了渾渾噩噩那十幾年,清醒以來不過幾年時間,又被家中管得嚴嚴得,生怕他舊病復發。大明朝男女大防甚緊,要說他接觸過的女人,除了家中幾個婆子,也就是朵雲、五兒、碧真幾個,就算連明鏡那個沒長開的小丫頭算上,也不過四個罷了。今日忽然被一眾大道姑、小道姑、不大不小的中道姑圍在中間,眼看過去皆是紅唇輕啟、玉齒飛合、纖指舞動、香風繚繞,登時就有些發昏。耳中群雌粥粥,自然都是指責他心懷不軌,居然入道觀的清靜之地,欲行不潔之事。更有幾個年輕大膽的道姑,上前拉拉扯扯;也有故作清高的女冠,在一邊暗自嘀咕看著滿象模象樣的一個書生,怎麼就看上玉真那個男人婆了呢……

正當糾纏不開之際,忽然聞得樓梯口一聲清咳,眾人回頭,卻是碧真聞訊趕來,面沉如水。

“出家清淨之人,這般喧譁雜亂,是何體統!這位梅公子本是錦衣千戶,因公務特來此地查詢經書,或有誤會之處。若無事時,大家便散了吧。”碧真冷冷地說道。

聞了碧真之言,眾女道士才止住喧譁,扶了猶自不住抖動的玉真下了樓去。有幾個年輕貌美的大膽女冠,聽梅清乃是朝廷重官,更兼年輕才俊,一個個都美目連閃,不住的媚眼一個個飛將過來。若非是梅清久經碧真法術考驗,還真不一定能頂得下來。

“清少,這是怎麼回事?”眾人散去後,碧真臉色有些不好看地道:“那玉真不過是個未曾修煉的普通人,你怎麼對其以道法施之於身?”

梅清見碧真有些動怒,連忙將自己剛才的情況對碧真說明,更有些糊塗地道:“我也是逼得無法,才想給人留個好印象不是。原本對你用時,覺得還有點用,怎麼剛才反倒把她嚇著了……”

碧真聽了梅清的解釋,開始時還面有怒色,一會就開始變得古怪起來,隨即渾身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