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隱竹覆手摸上自己手臂上的那個傷口,還在流淌著血液的傷口。原來自己是那麼毒,深深地威脅著周圍的人。籍,你也好毒,你毒的是心。
你靠地越近,受的傷害越深,就越是毒心。
毒,我的心……
胡亥突然嘲諷一笑,道:“你真可憐,被人利用,卻還那麼死心塌地嗎?”
“是。”白隱竹笑著站了起來,像一個勝利者,“有人甘願被我毒,有什麼不好?”
“也就項羽那個傻瓜。”
“他是傻,只對我一個人傻。”白隱竹面帶嘲諷地看著胡亥道,“若你沒了權勢、地位,還有人甘願被你毒嗎?”
胡亥並沒有答話,只是哼了一聲,顯然是聽出了白隱竹的諷刺,但他只是冷冷地看著白隱竹。白隱竹也直直地盯著嬴胡亥,沒有一絲退縮之意。
他緊緊握住手裡的杯子,奇怪的是,杯口並沒有溢位水,可是,胡亥的手卻被茶水浸溼。
“咚咚!”一聲門響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冷戰,“少子?”
中蠱為毒(3)
“誰?”胡亥略微咳嗽了一下道,“是趙老師嗎?”
“正是高。”門外的聲音異常的尖銳,一聽便知道是一個宦官。
胡亥收回對白隱竹的目光道:“進來吧。”
“諾!”門外人應了一句。“吱呀!”一聲,推開門,走了進來。
“少子?”趙高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白隱竹,不禁面色有些表示想讓她出去的意思。
“就讓她在這吧。”胡亥略作思考道,“若讓她出去了,反而會令人懷疑。”
“諾!”趙高的聲音不禁壓低了幾分,少了幾分尖銳的味道。
趙高看了白隱竹一眼道:“現在李斯已經同意,只剩下蒙恬和公子了。”
“大哥?”胡亥嘆了一口氣道,“唉!若大哥同意,便饒他吧。”
“少子?”趙高厲聲道,“您的心太軟了!”
“那要我怎麼做?”胡亥不禁也有些脾氣。
趙高陰險地笑了幾聲道:“自然是殺了公子,若可以的話,也要將陛下其他的子女一併……”他做了一個趕盡殺絕的手勢!
白隱竹不覺得有些心寒,眼睛微微睜大。
“不可!”胡亥大吼一聲道,“我若如此,那和飛禽走獸有何分別?”
“少子!”趙高勸道,“要成大事,必須得要有所犧牲,有所流血。”
“不可以!”白隱竹再也按捺不住道,“妾身請少子萬萬不可這麼做。”
趙高冷眉道:“你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妃子,我和少子說話,還沒有地步輪到你插嘴。”
白隱竹不甘示弱地道:“好像我是妃子,你是宦官,若要比起地位,我可比你要大多了。”
“你!”趙高氣得眼睛微微凸起,咬牙切齒。
“隱妃!”胡亥面無表情道,“我和趙老師談話,哪有輪到你插嘴的地步?”胡亥還特地強調了“老師”二字。
“哈!”趙高得意洋洋地看著白隱竹,白隱竹卻沒有任何氣敗的表現。
白隱竹看著胡亥,面色不禁有些動容。
胡亥瞄了一眼白隱竹,裝作沒有看見道:“還是到我的房裡去談吧,這裡有閒人,不方便!”白隱竹知曉,他的這句話,分明是對著她說的。
“恭送少子!”白隱竹躬身道。
“趙老師,你去將李丞相也一併叫來。”胡亥向門外的宦官道,“不要讓任何人進去,也別讓隱妃出去。若有人問起來,就說是隱妃不讓人進去的。”
“諾!”宦官們已經深深地知曉胡亥的喜怒反覆無常,誰也不敢多問。
趙高不禁問道:“為何少子不殺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