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感覺,或許……也是十分美好的吧。
外面一陣喧響,一個個穿著秦兵鎧甲的人魚貫而入,大肆屠殺起無辜的人。頓時,哀嚎慘叫聲,無助哭泣的聲音響成了一片,觸目驚心。
緊緊是片刻之間,已是鮮血一片,染紅了天際。整座城池立即變成了人間地獄,瘡痍不堪。就連上天也似乎是在同情這些人們,悄然合上了陽光,只留下一片陰暗的背影。
只是轉眼之間。
也緊緊,只是須臾一瞬啊!
將軍,婦人,三姐,族人……
一個個親人,就那麼離她而去。
只剩下一個人!
一個人!
無助的站在原地,看著周圍的秦兵來往屠殺。宛若旁觀者一般,“欣賞”著所有的“傑作”!
無人注意她,也無暇去注意。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一種醜惡的人性,罪惡的本能!
殺戮!
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瞬間。風不再吹,聲音也瞬間停止。人生,彷彿停頓在宇宙的空隙之間,轉瞬消失不見。
那感覺比從喜悅的天堂一下子墮入了地獄更加痛苦不堪,在被久違的溫暖所包圍之後,遺留的只有深埋地底的悲傷。
為何?為何要讓自己再次經歷失去他們的痛苦?
為何?為何自己還要呆在這個亂世時代?
白隱竹蜷縮在一個角落裡,柔弱的下巴緊靠在膝蓋上。
為何自己不是個瞎子?看不見多好,看不見屠城的場景,看不見父親母親的屍體,看不見如血的夕陽……
為何自己不是個聾子?聽不見多好,聽不見滿地的哀號,聽不見兵器刺穿的碰撞,聽不見萬馬齊鳴的嘶叫……
“小竹……我帶你走……”
是誰?究竟是誰?喊我的人究竟是誰?
咸陽城的阿房宮,金碧輝煌,一所宮殿,坐落在最安靜的角落。宮殿的不遠處,一片繁花似錦的桃花,不知開了多久,連綿千里,順著風勢,鑽過窗戶,飄進伊人的房間裡。
滿屋清新的桃花香。“吧嗒!”一聲輕響,只看見一位英姿颯颯的桃花公子伸手關上了窗戶。
他轉身望向床上安靜的伊人,依舊是穿著一襲清爽淡雅的綠衣。他緩緩地伸過手,撫上伊人吹彈可破的面龐。
他細細的描繪了她淡淡的娥眉,那一對未曾畫上眉線,柔軟細緻的眉毛。
順著臉龐向下,他碰觸到了伊人的眼睛。或許她都從來不曾注意過,她的眼睛如此之美,似是包涵了萬物的春水,融化了冰冷。尤其,尤其是她望向項羽的時候。她興許不知吧,那個眼睛竟是充滿的濃濃的愛意與柔情。男子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為何那麼嫉妒?為何她看向的人不是自己?
他緩緩挪開了手指,他本想碰碰她柔軟的唇的。她的唇,平常似是從不曾塗胭脂,保留著自然的粉紅色,此時卻更偏向於慘白。
若有可能,他真希望每天為她畫上眉線,點絳唇。
她太美,即使不施一絲一毫的脂粉,渾身透露出淡淡的清冷,飄飄然欲仙。
他不知為何自己的聲音如此顫抖,道:“隱妃……你醒來……可好?”
千里之外的會稽郡,門前的“項府”二字無可不透露出主人高貴的身份與霸氣。
白衣男子站在了兩匹馬之間。一匹白馬,那馬匹脖頸上月牙狀的毛髮,似是少了一些完美。一匹黑馬,此匹馬通體黑緞子一樣,在陽光的照耀下似會發亮,唯有四個馬蹄子部位白得賽雪,似是踏著雲朵而來。
白衣男子撫摸著白騅脖頸間的毛髮道:“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