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很多事務要忙碌的;亡靈巫師們也不好意思拿著問題跑到議事廳裡去問;所以這個提問時間對他們來講還是很珍貴的。
不過這一次;梅薩卡並沒有宣佈講學結束。只是靜靜地站在臺上;等所有公式文字的亮光都消逝之後;黑色眼眸淡淡地掃視過臺下的亡靈巫師們;在之後;清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世界。”那個捂著嘴咳嗽著稍顯單薄的女子;淡淡地;忽然將這句話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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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女子講解聲帶著種奇妙的韻律在禮堂大廳內靜靜飄動;聲調不高顯得有些安靜;偶爾還因為身上的寒毒咳上兩聲;貝爾克斯坐在下方靜靜地聽著看著。
作為亡靈之父;整個赫萊士的精神領袖;貝爾克斯已經很少坐在下方聽某個人的講學了;並非他驕傲自大;而是赫萊士的事務需要他忙;而且;禮堂講學或者辯論會這些東西;也的確對他這種層次的人已經沒有太大作用了。而梅薩卡所講的那套數學理論;在這個魔武世界真正站在頂端的人物面前;也不過是讓思路更為明晰一些。之前赫萊士的這幾位都已經系統地同梅薩卡學習過了那套數學理論。
不過貝爾克斯如今坐在臺下;卻是為了另一件事情。
那天葬禮上;明眼人很容易看出梅薩卡很多話都沒有講出來。那些話會是什麼?貝爾克斯敏銳地感覺到梅薩卡在想著一些很有趣的事情。那時候那女子那樣的神情態度;讓貝爾克斯不禁回想起了當初發現亡靈巫術時候的自己。所以他有種感覺;臺上的這個人類年輕女子;心中裝著故事;也裝著一些可能會讓這個無趣的世界變得有趣的想法。
是的;這個無趣的世界。這個被人稱為亡靈之父的長者;為這個世界所用的形容詞;是“無趣”。
所以貝爾克斯才會說出那句話:生命無常;充斥著混亂、汙穢與痛苦。死亡意味著寧靜、秩序及永恆之美。
然而;當臺上女子忽然淡淡地丟擲那句話時;貝爾克斯在最初的驚愕過後;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不是以往貝爾克斯的那種或溫和或鼓勵或慈和的笑容。
“不好的世界。。。。。。”貝爾克斯輕輕咀嚼著。
站在禮堂中央的梅薩卡並不知道臺下某個老傢伙的心理動態;她站在臺上;只是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世界。”
用詞簡單的;甚至可以說是簡陋的一句話。
自從葬禮那天到今天;梅薩卡腦中所想的一直是這些事情;她也曾想著該怎麼把她想說的那些說的好聽一些;畢竟她要做的;其實也算是演講一類的事情。但即便今天站在了這裡;她依舊感覺沒有一個詞比“很不好”更為貼切;對這個世界而言。
“有些話;那天葬禮上我本來是想說的;但那天那個男孩無助的哭聲提醒了我他們還只是孩子;而有些事情;一些較為殘忍的事情;是大人的事情。”清清冷冷的話;浮動在空氣中;梅薩卡語音頓了頓;又忍不住抬手微微咳了一聲;些許寒氣在她的臉前瀰漫開來;霧化了梅薩卡淡淡寂冷的表情。
“我那時候想問那個男孩;想問那些孩子;真正殺死德羅莉斯女士的究竟是什麼。。。。。。動手的是聖庭;幫兇是鎮民;可那些受著德羅莉斯女士恩惠的鎮民為什麼要幫著那些光明祭司燒死德羅莉斯呢?”
梅薩卡用手支撐在講臺一側;神色淡漠;語調尋常;也沒有什麼抑揚頓挫;僅僅是頓了頓;又微微咳了一聲;之後如此敘述道:“這個世界;奴役無處不在;這個世界;愚昧理所當然。”
作為一名穿越眾;來到這個奇異的世界中首先在心底湧現出來的是怎樣的心情呢?有的人或許會想著稱王稱霸認為自己是世界主角在這個世界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