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目。
子幕隨著節奏舞劍,一板一眼倒有幾分看頭。皇上見了笑著對於貴人說道:“她們小孩子表演雖然不夠精彩,不過勝在可愛。”
“二皇子這套劍法舞起來虎虎生威,臣妾瞧著挺出彩的。田姑娘年紀不大,可這琴彈得還不錯。”於貴人笑著回道。
“當成舞欣賞還行,若是真正用在搏鬥上就會漏洞百出。”雖然皇上嘴上如此說,可心裡卻有些安慰。子幕不過才九歲,能把這套劍法練得這般純熟已屬不易。
白日裡,他們兄弟二人表現的不錯,每個人都打了不少的獵物。尤其是子虛,箭無虛發,遇見體積龐大性子兇殘的野豬,還能鎮定自若的指揮眾人圍獵。子幕雖不及皇兄英勇,卻也不甘落後。
皇上看見兩個兒子的表現非常欣慰,覺得天朝後繼有人。每年春天狩獵是祖上定的規矩,這不是為了玩樂,主要是想要訓練御林軍的排兵佈陣。越是和平盛世越不能疏忽對軍隊的操練,尤其是守衛京都的御林軍,身上的擔子重大,又常年不參加正經的訓練,這樣大規模的狩獵就是一次集訓。
子幕劍勢一收,暇佩的琴聲也漸漸停住。有人開始叫好紛紛說二皇子英武之類的話,皇上很高興,賞賜了一些小玩意兒。自然也少不了暇佩那一份,她得了皇上賞賜心裡得意極了。
回到座位,她滿臉堆笑地跟臻蓉說話,可臻蓉的表情卻有些疏離起來。這臻蓉的父親是翎侍衛內大臣,統領一半左右的御林軍保衛皇宮的安全,那可是握著實權的重臣。此次狩獵,皇上留他在京都坐鎮。
臻蓉的祖父,也就是皇后娘娘的父親,現任禮部尚書一職。他為官清廉有能力,先皇在位時就沒少褒獎,在朝中有很高的威望。
廖氏家族人丁興旺,不少直系、旁系都在朝為官,宛如地下盤根錯節的根系,動一發而牽全身。整個天朝誰不知廖氏家族乃第一家族,是千萬不能得罪的。好在廖氏族長,也就是皇后娘娘的父親,對家族之人管教甚嚴,發現有仗勢欺人違法亂紀者絕不姑息養奸。所以多年來,廖氏的名聲尚且說得過去。
就是這樣的家族,出來一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光耀了整個家族的門楣。所以他們家族對女孩子很看重,下大力氣培養。尤其是臻蓉,她是皇后的嫡親侄女,更是被家人當著尊貴的姑奶奶般捧著。
時間一長,就養成了她高高在上目下無塵的性格。在她看來,早晚她也會像姑姑一樣尊貴,受天下所有女人的膜拜。因而,她自然是不把暇佩這樣的人放在眼裡。可是她偏偏又享受暇佩的奉承,因此才跟暇佩走得近了些。
眼下她見皇上獎賞了暇佩,心裡自然是不舒服,對暇佩便不愛理睬起來。
暇佩好不容易才巴結上她,不想就這樣疏離,便笑著說道:“我到了京都便聽聞姐姐的大名,都說姐姐是京都第一才女。剛剛我竟然在姐姐面前彈琴,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了。等姐姐什麼時候得空,可要好好給我指點一番。有了姐姐的點撥,我的琴技一定會突飛猛進。這次來獵場,我最大的收穫便是結識了姐姐。”
臻蓉聞言臉上多了些笑意,她見狀便繼續拍馬屁,聽得一旁的菲虹心煩意亂。
皇上又坐了一會兒,便攜著於貴人退席。眾人見皇上離去,就不在收斂。在場大多是武將,喝了幾杯酒話題也肆意辛辣起來。薩莉亞四人雖然還是半大孩子,可終歸是女孩,她們也跟著退下了。
那楊振宇見菲虹走了心裡著急,可是礙於菲虹的身份又不敢冒失。他瞥一眼坐在大皇子旁邊的逸竣,心下就是一哆嗦。心裡不由得慶幸方才沒對菲虹動壞心眼,不然就是逸竣頭一個要他的命!
不過他聽了菲虹對自己的稱讚,覺得菲虹對他有些好感。若是找到機會接近一番,說不定會有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