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顧不了啊。”輕搖著手中的摺扇,冷傲凡看看沒入自己身旁柱子裡的銀針。
“哈哈——哈哈,是冷大哥啊。”心裡暗叫著倒黴,顧不了乾笑著,同時小心地向後退,準備落跑。
心思才一轉,沒想到已經被冷傲凡拉住了後面的衣領,知道這回逃不了,只好挫敗地垂下頭,回頭諂媚地衝冷傲凡說:“我說冷大哥,你要找醉雨是不是?我可以給你帶路哦。”
冷傲凡拿摺扇在顧不了的頭上重重地敲了一記,打得她縮回脖子:“你們玩得太過火了吧?醉雨居然輕易就決定了自己的終身大事,搞什麼鬼?”
那一日在畫舫之上看見她們,誰知道眨眼間人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焦頭爛額地在南京尋找數日,沒有想到要找的人就在自己寄居的穆王府,而且還成了穆王府的少王妃。要不是受穆冬時的邀請觀禮,他可能至今還被矇在鼓裡,無頭蒼蠅似的漫無目的地搜尋。
“管我什麼事?”捂著頭,顧不了委屈地大叫,“我說得嘴皮子都破了,醉雨還是執意要嫁給那個什麼穆秋時,我能怎麼辦?”
“說的也是。”冷傲凡心有慼慼焉地點點頭,鬆開對顧不了的鉗制,坐到一旁。
“我的犧牲也很大哪。”活動了一下僵直的脖子,顧不了坐到冷傲凡的身邊,“為了醉雨,我說我老爹被奸人所害。要是讓他知道了,我不死也得脫層皮。”提起來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好像已經看見老爹對她咆哮的機子,不由自主地拉緊了冷傲凡的衣角,“你說我是不是現在就應該跑到一個老爹找不到的地方隱居起來?”
隱忍住想要大笑的衝動,冷傲凡一本正經,“你捨得花莫愁嗎?”
“當然捨不得,所以我準備在找到他之後把他一起帶走。”一手托腮,顧不了無限苦惱地說。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心中為花莫愁默默地祈禱,希望他不要被顧不了找到。
“不好嗎?咦,我說冷大哥,你既然知道醉雨嫁給穆秋時,你為什麼不阻止啊?”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顧不了忽然想起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賊笑地湊近他的臉,“莫不是——你也怕醉雨?”
“我怕她,哈哈——我會怕她?”乾笑著拉開摺扇,冷傲凡不住地扇風,“我就是來捉你們兩個傢伙回去的。”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這麼冷的天氣,冷大哥還在冒汗呢?”哼,想騙她,沒門!顧不了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才“天真”地笑出聲,“你說,要是冷叔叔知道你沒有照顧好我們兩個,還讓醉雨嫁給了那個病秧子,你說,他會怎麼樣啊?”
“我說不了妹子,你可是在威脅我?”嘴角泛起稱得上是慈愛兄長的笑容,可惜眼中乍現的殺機洩露了自己的本意。
“彼此彼此,只要我們互相不說,我們的老子們就不會知道,不是嗎?”要說是談生意,她顧不了可絲毫不遜色他冷傲凡。
“也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看著不遠處紅燭搖曳的紅楓樓,冷傲凡俊朗的臉上佈滿了無奈,“我說不了,我覺得我們遲早有一天會被醉雨害死。”
用力地拍拍冷傲凡的肩膀,顧不了覺得自己也是欲哭無淚,“冷大哥,咱們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龍鳳雙燭,鴛鴦錦被,還有坐在床上的新嫁娘,在穆秋時眼中看來卻是無比諷刺。壓抑心中強烈的不適感,他揮手斥退丫鬟,慢慢走到床前站定,拿起一旁放在桌上的如意挑頭,揭開了花醉雨的蓋頭。
喜帕下的容顏明眸皓齒,冰肌玉骨,所謂“梅標清骨,蘭庭幽芳”就是這等的風情吧?
“夫君有禮了。”言語間,花醉雨已經站起身子盈盈地對他施禮,“今日是妾身與你的大喜之日,為何你卻愁容滿面?”拾起桌上的酒壺,斟滿兩隻合歡杯,即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