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話,
但那雙微微眯著的眼睛,卻始終都在盯著寧北,
而且,
嘴角輕輕斜著,似乎帶著一股讚賞。
“老師?”
方同也看到這抹微笑。
“說。”
“您老什麼時候喜歡看熱鬧了?”
熱鬧?
向克繼搖了搖頭,
“你不都說了,這是我那位小學生的家長?”
“老話說,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從家長身上就可以瞭解孩子,”
“我啊,是在看我那位小學生。”
這個理由,外人聽來絕對沒毛病,
但對方同來說,是牽強的。
因為他了解向克繼,
能來這種場合,已經是給他這個局長最大的臉面了,
如果再出現這種岔子,
按照向克繼的秉性,應該早就拍屁股走人了才對,
可現在呢?
他非但沒走,反而還看的津津有味?
俗話說,看破不說破,
當然,方同也沒有揭向克繼的膽量。
但旁邊,
早就膽戰心驚的曾國昌,此刻就像是洗過澡一般,全身幾乎都溼透了!
不是熱,
而是感受到了什麼叫……恐懼!
“很快讓陳家消失。”
這句話,對別人來說,可能不疼不癢,
但在曾國昌聽來,
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陳傢什麼實力,什麼身份,什麼地位,
他清楚的很!
就算自己手裡有嘉禾的存在,可真和陳家比起來,
猶如蟻悍巨象。
可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
所以,此時此刻,
曾國昌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寧北!
一個可以讓方同卑躬屈膝的人,
一個可以讓雲錦城老闆馬首是瞻的人,
說出讓陳家消失,
會是玩笑麼?
想到這,
曾國昌猛地起身,
“方……方老哥,嘉禾的事我們是不是該……”
方同搖了搖頭:
“你覺得現在是時機麼?”
的確……不是。
曾國昌無奈再次落座。
而旁邊,
方同看了眼手錶,而後無可奈何地笑道:
“等著吧,”
“今晚的酒會,可不是想結束就能結束的了。”
和方同和向克繼不同,
此時,
王忠天的目光,卻帶著明顯的不屑一顧,
“呵,現在的年輕人,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啊。”
哦?
這話,讓向克繼的臉色沉了幾分,
但,不易察覺,
“老王何出此言呢?”
王忠天撇撇嘴,
“陳家,雖然我瞭解的不多,但云飛星星點點跟我提過幾次,”
“據說是什麼導演世家?”
正說著,王雲飛趕緊補充,
“沒錯爺爺,”
“陳皓的父親,陳伯伯那是導演圈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而且,陳皓的爺爺是最早從事導演行業的開路之人,可以說演藝路就是他爺爺開闢出來的。”
王雲飛唾沫星子滿天飛,
說的很起勁。
但,
向克繼搖了搖頭:
“小子啊,你還是年輕,懂的只是表層,”
“演藝之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