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座假山之中。
“還有多久?”藍士康站在水池的不遠處,看著在綠色池水陪襯下顯得格外妖嬈的羽扇公子說道。
羽扇公子微微輕搖了片刻的羽扇,嬌笑了一陣,慢悠悠地道:“大概應該三日便可得了!”
藍士康挑了挑眉,道:“那便三日後吧!”說完,未曾再多說一言,便轉身離開了。
雖只有晦暗不明的寥寥數語,只是對話的兩人,卻心中甚是明瞭。只待這一批活人偶製作完成,藍士康對藍宇成這一幫人的動作,絕不會如派甲一去那般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作為君王的雷霆之擊。
藍士康從御花園散步歸來,便已經是日出之時。百官上朝的鐘聲已經響起,藍士康直接讓張公公伺候著他洗漱更衣。龍袍加身,冠冕正著,藍士康提步便走出了御書房。
“皇上,奴婢有事要稟告……”突然,一宮女打扮的女子便衝到了藍士康的跟前,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
當那跪在地上的宮女抬起頭時,藍士康便已認出是謝丹娘身邊的大宮女淺兒。藍士康抬眼看向周圍,劍眉緊蹙,冷聲道:“朕不是說過不允許嵐蕭宮裡的任何人踏出嵐蕭宮半步的嗎?”
當即,便有兩個滿臉惶恐的嬤嬤從人群之中疾步走來,跪在了淺兒的身後,道:“奴婢辦事不利,還請皇上恕罪。”說著,便是連連磕頭。
蔣如月是如何死的,藍士康在發現小若之時,便已經想通了內室和內室外牆角的紙片的來由。雖不是謝丹孃親手殺死,卻也與她脫不了干係。只是現在謝丹娘腹中還有皇子,就算她罪該萬死,藍士康也不可能就此將他唯一的兒子喪命。
嵐蕭宮自那一天開始,大門便已經被鎖上,由著幾個鳳朝宮裡還算穩妥的老人看著大門,不讓任何一人離開嵐蕭宮半步。聖旨到時,謝丹娘癱軟在地,又在床上靜臥了許多天,所以嵐蕭宮裡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嬤嬤們自然也鬆了口氣。
只是今日送飯之時,謝丹娘突然出現,指示著嵐蕭宮的眾人一湧而上,本來已經開啟的大門,一時之間便讓許多人跑了出去。幸虧禁衛軍來得及時,將人抓了回來。只是眼尖的嬤嬤發現謝丹娘身邊的淺兒沒了蹤影,連忙追了出來,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還不帶下去?”藍士康瞧了一眼那兩個婆子,說完便準備提步離開。
兩個婆子得了令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淺兒,狠狠地在她的手臂上掐著細肉。若非是這個小蹄子,今日也不會闖了這麼大的禍,還不知道皇上等下會不會懲罰她們。
淺兒吃痛地叫了起來,她自從進宮以來,哪個拿著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只有她打別人的份兒,哪裡受過這樣的虐待?反正娘娘說了,躲在嵐蕭宮裡最終也不過是個死,說不定到了皇上面前認認真真認個錯,或許皇上會看在娘娘肚子裡的皇子的份上,饒過了娘娘這一回的。
想到此處,淺兒用力掙脫了兩個嬤嬤的束縛,連忙撲上前去抓住了藍士康的腳,死命地抱著喊道:“皇上,皇上,皇貴妃娘娘已經知道錯了,娘娘說,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您啊!皇上就算不看在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也要看在娘娘辛苦為您養育皇子的份上,饒過她這一回啊……”
藍士康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陰沉,見淺兒抱著他的腳不放,直接一腳踹到了她的心窩上:“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好好在嵐蕭宮中養胎,朕說不定還會讓她多活幾年。若是再這般不安生,傷到了腹中的胎兒,朕絕對會讓她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淺兒被這一腳直接踢飛到了一旁,胸腔之中一痛,便直接咳出了血來,趴在地上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兩個嬤嬤早就被淺兒嚇得心驚膽戰的,見皇上已經離開,連忙上前架著淺兒便疾步朝著嵐蕭宮而去。
謝丹娘焦急地坐在寢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