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莫莫無聞的老頭,失去這個掃帚,或許他會孤獨地在某一個冰冷的角落死去,白雪會將他掩蓋,慢慢抹抹去他在這世間最後的痕跡。
這個掃帚,是他還存在的意義和價值,他無法對這孩童表達出那心中澎湃的感激,因為那已無法表達。
“老胡,你咋出來了?”黃三德瞅了眼胡管事。
“喝了點酒,出來散散酒氣,這不,遇到這小破孩說謊,該教訓一下!”胡管事拍拍肚皮笑道。
-“一起喝兩杯?”黃三德提議道。
“行,叫這兩人幹活去,別在這磨磨嘰嘰的,偷懶可不是時候!”胡管事也覺得,是時候放過傅小蛙,幫他解掉圍。
黃三德嚷嚷道:“散了散了,你們兩個該幹嘛幹嘛去,不忤著啊!”
“娃,對不起,我老頭一無所有,如果有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郭老頭還是帶著萬分的怨恨。
“別整這說,都去幹活吧,我們應該更好的幹活,報答黃總管!”傅小蛙道。
走時,郭老頭不回的回望,回望那個瘦小的孩童,一直在回望,一直在心中的感激,他抹了一把淚,手中的掃帚握得更緊……
傅小蛙並不需要郭老頭報答什麼,他只是無法看到一個老人就這樣無助的死去,就算是再有更多的人需要救助,他也不顧一切的去救助。
不過,現在他卻需要幫助,他很少需要別人的幫助,但現在他真心渴望。他來到習武館外,這是他心裡掙扎許久的決定,雖然他覺得很不恥,但他可以放下廉恥,去求得他需要的東西,是的,他需要力量去保護王貴兩老。
習武只有一個正規的地方,那就是習武館,他沒有小文的天分可以看一眼學會,他只能求教,他知道這樣很無奈,但他必須這樣做。
習武館,這是武館的大型室內場館,在泰安武館大院的較裡面,這個地方是得到一定資格的學徒進階學習的地方。傅小蛙平rì裡鮮少到來,只是掃地之時有過來往。
習武館裡面有室內的授武和練習場地,從露天習武場經過一道圍牆便可到達。
傅小蛙小心翼翼地來到那道圍牆之前,那是一道紅sè漆過的圍牆,圍牆有道拱門直通習武館的大院,在這大院內便是進階學徒的地盤。
進入拱門,便可見到習武館,只見這習武館高大雄偉,屋頂四角置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鎮宅神獸,只是年代有些久遠,顯得有些黯然失sè。習武館門口,是個大院,院四周還有許些走廊小道通向四方,這大院還有更多的建築。
傅小蛙張望著,雖不常來,他卻見到好些熟人,那些都是常在一起的下人,傳菜或是丫環。不過這裡也有一些下人他不認識,具有說這邊有專門的家丁和下人。
習武館傅小蛙打掃過來幾回,地形還算熟悉,拱門都是jīng壯的學徒進出,看得出有非常的功夫底子。
學徒是不會私下傳授拳法,這是嚴格管制的,而且初級的學徒也不會拳法,所以想習武只有向拳師請教。
傅小蛙在圍牆邊的小花園中等待,小花園在習武館旁邊,可以看到下人和學徒經由花園門口外出,他聽說陳師傅經常會在這邊出現。
習武館這邊的下人和傅小蛙並不相識,態度也不算很好。
“閃開著點,別擋了我修剪!”在花園中一個身著土布的老花匠不耐煩地驅趕。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等會人!”傅小蛙忙著道歉。
“你們那邊的下人跑我們這幹嘛,碰壞了這裡的花花草草,你可賠不起!”
“我會小心的!”
話說著,傅小蛙就碰到了一盆蘭花,差點就掉摔,那老花匠嚇了個臉白,嚷嚷道:“這可是大師傅最喜歡的蘭花,打破了別把我也給連累,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