礫房梁以及那些屍體全部深深地陷落了下去,深不見底!
這邊雙方兵器強力糾纏,另一邊的兩人也沒有停下手來。只見拖羅木在拋射出兵器之後,去勢非但不減而且更是加大了速度,整個身體如一柄巨大的寶劍擊向了覓初元,那根根直立的鬚髮更加如鋼針般挺立,周身上下更是爆射出了一團怪異的紅光。
覓初元冷冷一笑治,斜眼觀望著,就在拖羅木要撞上他的那一剎那,他大喝一聲“破”,額頭正中的那枚六芒星霎時光芒大盛,耀眼得遠勝中天之日,在他的大喝聲中拖羅木去勢不減最終撞向了他,而他則輕輕朝邊上一移動就躲了開去,然後漠然地一回頭,讓夜晚的冷風直吹得他的長髮迎風飛舞。
拖羅木的身體忽然滯停在了空中,如玻璃般從後腦勺處開始裂起最終讓整個身體都變得支離破碎——這掌控迎社上千年的人物在覓初元的六芒星光中終於逝去,化作了塵土。
而風光了千年、隱匿了千年的迎社,也在這一戰中如開裂的高樓大廈轟然倒塌了……
次日一早,當太陽還未升起、眾人皆在夢鄉的時候覺非就來到了清荷父母的房間外面,以至尊之體單膝跪在了門口,望著那扇門板痴痴地發著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初升的太陽催醒了每天忙碌的下人,而當他們經過這個院子看到覺非這麼個大男人跪地的這一幕的時候頓時就將院子炸開了鍋,他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遠遠地站在一邊圍觀,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覺非哥哥?”打著哈欠的卡布衣因為這嘈雜聲而起了床,當她帶著一顆想看熱鬧的心排開眾人看個究竟的時候,忽然就張大了嘴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輕輕地拽著身旁的菲菲想確定自己所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覺非哥哥這是在做什麼?”菲菲也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因為她知道就算在以前覺非還是那懵懂少年的時候就從來沒跪過人,哪怕是被人欺負得傷痕累累了也從來都不曾跪地求饒過,“他……他這是怎麼了,在幹什麼?”
卡布衣一急就要上前去扶起覺非,卻不料被菲菲給拉住了。
“我們……再看看吧……”菲菲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痛苦,她深深地凝望著覺非說,“覺非哥哥會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深意,如果你現在上去可能就好心辦了壞事了。”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這樣跪著啊!”卡布衣心急火燎地說,“他現在是三族的至尊,什麼事情非要用跪才能解決呢?不行,我得找清荷姐姐問個清楚去!”
她說做就做,話剛一說完就轉過了身想要朝清荷的房間跑去,可只邁動了一步她就看見了滿臉淚痕的清荷。
“姐姐,怎麼了,你怎麼哭了?”卡布衣知道清荷是一個很好強的女子,普通事情絕對不會讓她哭泣,而她每每流眼淚的時候就會與覺非有關,“是不是你們之間……”
“嗯……爹爹他們不同意。”清荷哽咽著說,“後來覺非哥哥就說無論如何都會讓他們同意的,可我不知道他所謂的‘無論如何’竟然就是長跪在房門前求他們——他太傻了,太傻了……”
明白了,這一跪卻原來就是為了兒女私情!
卡布衣帶著一絲失落一絲嫉妒一絲無奈以及深深的憐愛,望著覺非跪地的背影說不出話來——還能說什麼呢?這是他跟她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如果自己再橫插一足豈不是更加亂上加亂了?!
清荷流著眼淚慢慢地走到了覺非的身邊,在他的身側直直地跪了下來,淚眼中帶著一絲決絕。
“要跪,就讓我來跪吧!”她緊緊握住覺非的手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覺非哥哥,你不要為了我這麼委屈了自己。”
覺非輕輕地笑著,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怎麼又哭了呢?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不正好嗎,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