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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你倒是剛我瞧得仔細呀?全身上下還有哪沒看?賊就是賊,連眼晴都是賊眼,賊眼眯眯,果真不假,還有我為何要你幫我抹,我自己沒手嗎?”

他對我不加以理會,徑自走來床畔,輕笑道:“快脫了,我幫你抹上,別害羞了,你背後又無生眼,怎地能自己抹傷口?乖乖聽話。”

“你怎麼忽冷忽熱?你沒覺得自己性格很怪異嗎?剛冷漠如冰,這會又要幫我擦藥,你能不能只有一種性格,這麼多種你不累嗎?”我好奇問,心中不免揣測他是否腦袋有問題,或者他是雙面人?

“女人就是麻煩,我叫妙兒前來,”他無可耐何地瞥了我一眼,匆忙走了出去,似乎在逃避些什麼,莫非他有難言之隱?

頃刻,妙兒便蓮步款款前來,眸光依然是清淺而淡然,只不過透眉間的喜色卻是實實在在,沒有嬌媚,沒有嬌飾,仿若從心底綻放出的愉悅,使她更為明麗動人,人逢喜事精神爽,用於她身極為合理。

“天雪姐,哥說與你一個月後成親,是真是假?真的要成親了嗎,你以後會陪著哥對嗎?”她語氣依然淡然,只是卻含著少許期盼與喜悅,讓人聽得真切。

我不置可否地輕笑著,心念一轉,問道:“你哥是否有何難言之隱,怎會忽冷忽熱,他的性格好生奇怪,你若說他壞,他偏好,你若說他冷,他偏要對你溫柔,是否受了哪些刺激?還有,你當真不知你哥在外頭做些什麼?”

“沒呀,他就是如此,其實我都知道哥在外頭做了些什麼,只不過不拆穿他罷了,神偷名氣如此大,多少也有些聽聞,既然他有意欺瞞,我又何苦揭穿他。”妙兒坦言著,替我掀去衣物,抹著甁中的藥膏。

我微覺詫異,旋即又恢復平靜,渭嘆道:“妙兒時時為他人著想,可否有為自己做打算麼?莫非真是由天定?”

“司馬公子說李太醫醫術高明,晚些便可瞧見了,也可由他幫妙兒症治,生死由命,多想亦是惘然,我已經放寬心了,以前是捨不得大哥,現在有天雪姐照顧他,已是安心許多了,”她淡淡道。

“司馬公子?他有告知你他叫司馬?”心中不勉好奇,雖說妙兒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但司馬衍未免也太大方了,司馬可是皇室姓,要讓蘇蔡知道了,肯定猜出個八九分明白,到時候司馬衍的小命只怕不能保了!

妙兒唇邊綻出一抹美麗而清雅的笑容,輕笑道:“相處半日,方覺司馬公子見識不少,亦熟知不少事,和他在一起,好生開懷,他懂得亦常多,詩詞就不用說了,還有許多趣事,與他相談甚歡,不知為何!”

“妙兒不能喜歡他!”我唇邊的輕笑已不知不覺斂了下去,莊重而嚴肅地望著她,一字一字道:“喜歡誰也不可以喜歡他知道嗎?萬萬不能喜歡他!”司馬衍是東晉時一個早死的皇帝,應該也活不成多久了,若妙兒跟著他,豈不是二個命苦之人在一起?雖說妙兒現今還不知有沒有救,但喜歡皇帝,那是註定一個下場——悲慘!

妙兒秀眉微蹙,神色複雜地盯著我,半響才問:“天雪姐有對人心動過嗎?比如說看著他會情不自禁地高興,心莫名急跳,或者若不能見他,便是肝腸寸斷,整個人方覺虛弱無力般。”

我微微地嘆了口氣,真誠道:“這叫愛…我至始至終相信,人這一輩子都會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而且是唯一的,可是妙兒不能喜歡他,真的不能!”

“為什麼不能呢?我不明白!”她繼續專注而認真的塗著藥膏,不解問。

“因為…”我徵了徵,不禁暗付:我也知冉閔命薄,卻也是深愛著,亦是義無返顧,而妙兒看情形已對司馬衍那短命皇帝動心,我又怎好拆散?早已明白這個中滋味不好受,終只好做罷,苦笑道:“既然妙兒喜歡他,那麼姐也不多說什麼了,只願天下間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