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桑邪,並沒直接回到房間,而是在隔壁發現另外一道門,這道門並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學著王伯的動作,按下牆壁上的開關,黑暗的環境便亮了起來,環境比想象的要大很多。
看著四周,桑邪先是驚訝,隨後沒表情的臉上浮現一絲淺笑。
這裡竟是一間巨大的圖書館,牆壁上都是用上等沉香木打造的書架,為的就是保護這些古物不被腐蝕。一排排搭建在房間內,以螺旋形式排列。書架上擺放著堆積如山的書籍,有竹簡有古籍,有現代讀物。房間內充實著書的味道,在桑邪看來,這裡存放的,幾乎是橫跨上千年的書籍。
順著年號一路看去,桑邪竟找到了韓非子真跡“說難”,從書架上拿下來竹簡,將其一點點展開,看到自己熟悉又喜歡的篆體內容,從上至下,一手握著竹簡,一手背在身後,下巴微微揚起,有模有樣的念道:“……夫事以密成,語以洩敗。未必棄身洩之也,而語及所匿之事,如此者身危。彼顯有所出事,而乃以成他故,說者不徒知所出而已矣,又知其所以為,如此者身危。規異事而當知者揣之外而得之,事洩於外,必以為己也,如此者身危……”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桑邪完全忽略了在這裡的時間,順著年代排序,將這裡的書籍熟讀大半,只是對於她熟悉的朝代並沒看的仔細,不知不覺已經看到了清朝……
字型的改變,讓桑邪花費了好多的功夫。
桑邪握著手中書卷,忽然被外面突如其來的動靜打斷,閉上雙眸,仔細去聽,是昨日的王伯,還有一女子的聲音。
這聲音在安雅的記憶中存在過,很熟悉。
是誰?
桑邪將書卷放回書架中,轉身離開,想去瞧瞧,剛走到外面低頭看著自己此時的裝扮,便又轉身回到安雅的房間。
在安雅眾多衣服中找了適合的一套,桑邪素來喜歡白色,覺得乾淨,若髒了也能馬上發現並且換洗。
站在鏡前,解開束帶,將身上白色外衫脫去,露出裡面褻衣,皺了皺眉之後又閉上眼眸,從安雅血液的記憶中尋找答案。隨即從拿過來的幾件衣服中,尋到了內衣。桑邪先將衣衫褪至腰間,取下褻衣,纖細精緻的蝴蝶谷展現在鏡中,想將白色內衣套上,看著鏡中的帶扣,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關係,只是一件內衣,就讓桑邪差點沒了耐心。
不過最終還是扣好了,不過卻又覺得有些緊,垂眼看著胸口,嘆了一聲:“尺寸不對。”
失去耐性的桑邪,脫掉內衣又將褻衣穿好,套上了一件寬鬆的衛衣,還有一條寬鬆的外褲,將長髮隨意披散下來,站在鏡子前看著這般奇怪的自己,有點不滿當下服裝的品味。
不過沒辦法,自古講究入鄉隨俗,桑邪只能如此離開了。
“謝謝唐小姐,特地將小姐的東西送來。”王伯接過安雅的揹包,想讓唐宋到裡面歇息。
唐宋卻稱還有事,要儘快回去。
王伯想著安雅的交代,先讓她稍等一下,便轉身去取藥罐。
桑邪走過木橋,映在眼前的是一個身材高挑,氣質優雅的女子,直立在樹蔭下。
唐宋感覺到有目光在看著她,轉過身看向逆光處的木橋上,站著一個人。午後的光線太強,唐宋只能雙眼微眯,望著那個身影,有些小小的意外,她還是第一次在這裡看見安雅與王伯之外的人。
想著可能是安雅的親戚或者朋友,朝著那個身影,頭微點,說道:“你好。”
桑邪也跟著點頭,道了句:“你好。”
唐宋見眼前的女人從逆光中走來,也讓唐宋看清了她的模樣。
什麼是風華絕代,什麼是奪人眼眸,原來一切形容美好的詞語都是多餘的。
看似雪山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