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未必會舍她而選米藍。
男人低聲嗤笑,冷漠輕薄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掃過,“你當自己是天仙?”
她的腦子轉的沒那麼快,但還是終於消化過來他的話,臉色難看的看著面前一身冷漠黑暗的男人,“你什麼意思?”她不由自主的拽住他的手臂,指尖忍不住的顫抖,臉色也跟著蒼白起來,“你說那晚是他故意算計我的?”
她瞳眸一縮,跟著不斷地搖頭否認,“不可能,我不相信!”
盛西爵低頭,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冷硬的面龐三七分冷魅三分肆意的邪氣,低眸嘲弄的看著她紅著的眼圈,“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趕他出董事會,為什麼要挑著他爹七十大壽舉辦婚禮?”
米悅有些迷茫的看著他,“你在刻意針對他?”
他其實不是學經商的,在四年前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是軍校出身,她其實甚至都沒有完全看懂他到底是怎麼替她把米氏的繼承權奪回來的,但是她明白這男人玩得一手漂亮的陰謀和陽謀。
她更記得裴子俊在那場懂事會上慘敗的表情和他一臉冷傲睥睨的眼神。
“你爹說得對,良禽擇木而棲,不過也就只能說明你愛了幾年的男人是禽—獸而已,”男人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蛋,唇畔噙著冷蔑至極的笑,“他應該慶幸是我妹妹更重要,所以我才沒那閒工夫收拾他——”
說完這句話,他便冷漠的收回了手,從她的身側大步的走過。
米悅怔怔的,臉上有些燙,是剛才他靠近她說話時無意中吹拂下來的氣息。
心忽然的猛跳了一下。
轉身看著他冷峻孤傲的男人,咬唇憤憤,她才沒有跟裴子俊牽扯不清。
不知道還亂說,他才是兩個蠢字都形容不了。
…………
晚安回到南沉別墅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她將手裡的包順手放到沙發上,接過林媽遞過來的水杯,柔聲笑問道,“先生還沒回來嗎?”
“回來啦,先生今天很早就下班回來了。”
晚安喝了一口水,眼珠轉動著,淺聲問道,“嗯?難道我回來晚了,他又生氣了?”
她真的覺得顧公子在某些事情上何止不像個貴公子,簡直不要更孩子氣。
林媽捂嘴笑著,“是有點不高興來著,不過還沒到生氣,他帶著一個盒子回來了,不知道是在書房還是臥室,太太你沒吃飯吧,晚飯已經做好了一直在等著您回來。”
“還沒,”晚安彎唇笑著,“我上去叫他吧,林媽麻煩你把飯菜端上桌。”
“好的,我馬上去。”
她上了樓,以為他應該在書房辦公,但是轉了一圈也還沒看到,於是轉身朝臥室走去,門一開她就看見立在窗前多出來的那一襲長長的婚紗。
裙襬處依然是花團錦簇,造型高雅同時充斥著少女的夢幻。
她怔愣了好一會兒,臥室裡亮著燈,但是沒有看到顧南城的身影。
落地窗外的樓下不遠處有一處游泳池,泳池裡藍色的水在光線的反射下帶出出一片迷幻的水色,風吹起水面,那深藍的水色便盪漾在婚紗上。
晚安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低頭抬手摸了摸那縫上去的花朵。
顧南城洗澡完出來的時候,她還在怔愣的出神中。
直到他帶著溼意的手臂從後面環住她的腰,她才一下清醒過來,卻已經被男人帶進了懷裡。
他抱著她在她的耳邊低低的笑,“看得這麼入迷,是喜歡還是在挑不滿?”
說話間溫熱的唇瓣已經印在她的後脖處。
她回頭看他,見男人一頭黑色的短髮還在滴著水,溼漉漉顯得格外的性感,別過視線問道,“你怎麼把它帶回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