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本結婚證在她的書房裡,晚安剛走到書房開啟門,白叔就氣喘吁吁的叫住她,“小姐,小姐……”
晚安轉身,“白叔,怎麼了?”
“老爺知道您回來了,要您去書房找他,他有些話要跟您說。”
“那好,”晚安沒有猶豫的點點頭,反正戶口本也在爺爺那裡,想了想朝站在這既身側的男人道,“結婚證在書桌左手邊的屜子裡,你去給我拿出來,然後在客廳等我好了。”
顧南城看著她,沒答話,轉身走了進去。
她的書房跟南沉別墅那間格局不大一樣,沒那麼大和明亮,但是書架上全部都堆滿了書,各種各樣的,新舊參差不一。
很多東西都帶著年代感,說不出是哪裡,但就是處處透露著她的生活的氣息。
站在中央,彷彿能看見她坐在那張不新的椅子上低頭看書的模樣,或托腮思考,或咬著筆苦惱,看電影,寫作業,看書,畫畫。
從呆呆萌萌的童年,到人前溫靜人後狡黠的少女時代,再到如今。
他走過去,在那張椅子上坐下。
正要順手拉開抽屜把她說的結婚證拿出來,眼角的餘光便瞟到了一抹粉色。
他掀起眼皮,看了過去。
是那本粉紅色的畫冊。
她的書桌上東西很多,可能是最近籌拍電影有很多資料需要她查,所以顯得有些凌亂。
他想起上一次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又想起她那時被他吻著的嫣紅的面頰和溫軟水媚的勾魂奪魄。
只是稍微的回憶了幾分,身體便蓄起一股熟悉的衝擊。
住在她少女時代心裡的男人麼?
如今卻經久不息的住在了她的畫冊裡。
她時不時還會拿出來翻閱,回憶。
是嫉妒還是誘惑,顧南城抬手將它緩緩的挪到了面前。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撥開紙張,毫不猶豫的翻開。
第一頁用行草寫著她自己的名字:慕一一,2009年。
手指順手翻開第二頁,猝不及防跳進眼簾的是一個半倚著車門的男人。
完美的五官和輪廓組合成的一張英俊逼人的臉。
那張他熟悉的臉上,英挺好看的眉目張揚肆意,眼睛裡是躍躍欲試的侵佔欲,唇上噙著笑,一身儒雅的休閒裝都包裹不住那股張狂而勢在必得的氣勢。
他再看了眼落款,2009年,4月,沒有寫具體的日期。
2009年4月。
呵。
這個世界,小得出乎他的想象。
晚安再回來的時候,發現男人仍然還在書房裡,他坐在她的椅子上,手把玩著那張結婚證,低垂著眸,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
她聲音自然的道,“走吧。”
顧南城聽到聲音才抬眸看她,他的眼底流動著某些叫人看不清的意味,視線平淡,但是盯在她的身上卻生出灼灼的炙熱感。
半響,他起了身,“好。”
自願雙方協議離婚,沒有孩子沒有財產糾葛,感情破滅很容易就離婚了。
除了排隊有點麻煩,不過以顧公子的身份地位也不大可能叫他排著老長的隊伍,他上車前就打了個電話給席秘書,到的時候可以直接拿離婚證。
一前一後的走出來,外面的積雪已經有薄薄的一層。
晚安下階梯的時候,邊走邊把離婚證擱進包裡。
下了雪地上本來就很滑,她又踩著高跟鞋,一個走神鞋子歪了一下,整個人都往一側倒去。
她驚叫了一聲,幸好跟在她後面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腰。
晚安呆了呆,驚魂甫定,“謝謝……”
她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