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在她的唇角舔了一下,然後稍微的離開,低聲徐徐的笑著,“你的餐桌禮儀呢?”瞧著她黑白分明的眸,“我想顧太太應該不是故意的。”
晚安在他回到位置上時,她才迷茫的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唇角,表情有些懵懂,“怎……怎麼了。”
顧南城看著她的白淨的臉蛋,好整以暇,“已經擦好了,繼續吃。”
所以她是沾到嘴巴了嗎。
她本來就不是故意的,晚安看他逗弄般的眼神,有些惱怒,“你怎麼還不走,上午早退,下午上班也不按時,你就是這麼當老闆的。”
他淡淡的笑,“嗯,我是老闆,想怎麼當都可以。”
他這麼理所當然,晚安無話可說,於是繼續低頭吃甜品,直到她差不多吃完他才招來服務生付賬,然後親自攔了輛計程車開啟車門讓她上車,“到了給我發簡訊。”
這有什麼值得發簡訊的,顧公子莫不是被那個有問題的司機嚇出後遺症了……
想是這麼想,但是晚安還是乖巧的點點頭,“知道了。”
顧南城抬手摸了摸她的發,低頭順勢親了她的臉蛋一下,“乖,”
…………
坐在計程車上,晚安拿手機給易唯發了條簡訊,然後收起手機,看著車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
她找陸笙兒是為了問綰綰的事情,陸笙兒並不是很容易就疑神疑鬼的性子,幾次三番的懷疑甚至不計後果的鬧騰,不可能無跡可尋。
手指搭在車窗上,回憶了一下剛才男人跟她說的話和表情。
顧南城他也沒有說謊騙她。
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軍官的別墅,陸笙兒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找到軍官的別墅裡去。
她打了個電話給西爵,簡單的說了下最近的事情,斟酌著道,“西爵,我覺得那裡可能真的有點問題……你要不要也查一下,我聽他說,你以前在部隊裡有不少的朋友。”
“嗯,我去查,”盛西爵在手機的那端淡淡的道,“不過如果真的有問題,顧南城沒有把訊息翻出來,我就更難找出問題,不過你既然持疑,我會親自去看。”
晚安嗯了一聲,軟聲囑咐,“你小點心,陸笙兒跟人起了爭執,還被傷了……在安城敢對她動手的不多。”
陸笙兒是明星,沒幾個人不認識她的臉,認識她還敢起衝突,晚安也不解。
“我知道了。”盛西爵簡單的回覆她,很顯然對這件事他心裡有數,頓了頓,他轉了話鋒,“顧南城和陸笙兒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的語調低沉而冷漠,覆蓋一層淡淡的質疑和責問。
晚安明白他在為自己抱不平,她眯著眼睛笑了下,語調不大在意的道,“他對陸小姐的事情放不大下心。”
“你不介意?”
“介意又如何,”她淡淡的道,“一段關係總不會事事都如意,再看吧,以後的變故以後再說。”
盛西爵沉默了短短的幾秒鐘,“你自己想清楚都好。”
她自己的事情,從小素來有自己的主意。
掛了電話,十分後到了左樹家,易唯開的門,她進去就發現屋子裡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你們吃飯了嗎?”
“早就吃了。”易唯一邊說一邊給她搬了條椅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江樹他感冒了,在床上躺著呢。”
“感冒了?”
“是啊,”見晚安的神色有變,猜到她可能誤會了,連忙解釋,“跟那次的事情沒關係,是他自己晚上睡覺踢被子,所以才會感冒的。”
易唯這麼說,晚安回了她一個笑容表示明白了,但是心底還是止不住的幾分陰霾,是外傷加上受涼才會感冒吧,江樹這樣的年紀,怎麼會隨隨便便的病到白天都只能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