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很清楚了,那就沒有必要再叨擾彼此的心。
顧南城看她忽然沉寂下去的眉眼,剛才掀起的憤怒和情緒全然消失了,她撫了撫自己的眉頭,躺了下去,“睡吧。”
或許,被叨擾的原本就只有她,他又怎麼會在意這些。
不過是他原本就是這樣的男人,習慣如此這樣對待身邊的女人,或溫柔或體貼,或冷漠或殘忍。
你說你愛他,可他從未提及愛字,也並不想要。
女人的身子背對著他,面向了落地窗外。
顧南城看著她鋪散在枕頭上的長髮,半響後才抬手把燈擰滅。
晚安在清晨的時候被敲門聲鬧醒了,她素來討厭在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轉了個身發覺男人抱著,她煩躁得很,不斷地推身側的男人,“顧南城,誰在敲門煩死了你去讓他安靜!”
☆、坑深159米:可是我擔心……擔心她會自殺
男人已經起來了,低頭就瞧見她閉著眼睛暴躁的低吼,“顧南城,有人找你你去開門!”
然後一頭把自己的腦袋悶進被子裡。
薄唇不自覺的勾出笑意,俯身溫和的安撫她,“你繼續睡,別發脾氣。”
說罷下床去開門,林媽站在門外,很不好意思,“對不起顧先生,這麼早吵醒您。覽”
“什麼事?”顧南城也沒發脾氣,他在國外一個人生活慣了基本不會請傭人,林媽在這裡工作幾個月一直都本分,工作到位也不會逾矩,沒有必要的話不會來臥室敲門打擾他們。
“是這樣的,我剛起來準備去買點菜,就看見門外站著一個小姑娘,她一個勁兒的求我要見太太,我起初是不同意,可是……我買完菜回來姑娘還在,我看她哭得實在是可憐,又說出人命了……太太的手機打不通她沒辦法,我看挺可憐的……就讓她進來了。”
小姑娘?易唯嗎?
“誰找我?”沙啞而沒怎麼清醒的嗓音從後邊傳來,顧南城回頭就看見已經坐起來的晚安,“林媽,是誰找我,怎麼出人命了?櫓”
她到底是被鬧醒了,又不可避免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她說她是一位叫喬染喬小姐的朋友,說喬小姐出事了在醫院……”
晚安本來還有一半的睏意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喬染?喬染怎麼了?”
她一邊說還是一邊掀開被子下床了。
林媽連忙道,“具體的沒有說……但是我看那小姑娘挺著急的,可能真的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晚安蹙眉,“你讓她等會兒,我穿好衣服就下去。”
“好的太太,我先下去跟那姑娘說。”
如果她沒猜測錯的話,林媽說的那個小姑娘應該是之前在喬染的影樓做兼職的女大學生,她在喬染家住的那三天一直都病著,中午都是她過來給她做午餐監督她吃,雖然她一再的說不要,而且也吃不了多少。
顧南城沒有阻止她,視線撞上的時候莫名的有些尷尬,他的視線深且沉,看不透他在看她的時候究竟在想什麼。
晚安別開視線,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還很早,你繼續睡會兒吧。”
說完便不再管她,快速的洗漱,穿好衣服就下樓了,顧南城回去躺了會兒,還是覺得沒什麼睡意,慢悠悠的起來了。
坐在沙發上等著的果然是喬染之前的小店員,叫蘇意的大一學生,也是服裝設計系的,喬染為數不多關係很好的朋友。
她才走到樓梯口蘇意就直接衝了過來,還沒開口眼淚就往外冒,“慕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我找不到其他可以幫忙的人了,喬染姐姐的店關了之後我就沒找兼職了,連醫藥費都湊不齊。”
晚安聽了半天都沒聽出重點,只知道喬染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