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晚安,下一秒遇見葉驍。
像是一隻見不得光的腐朽生物走到哪哪都是光。
葉驍看著她很不耐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個女人眼角眉梢都覆蓋了一層說不出來的嫵媚,臉蛋更是嫩得可以掐出水。
是那種因為男人而滋生出來的嫵媚,彷彿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很陌生,又帶著撩人的魅惑。
“有事?”
“全身都是名牌,”他在她的身上巡視了一圈,方意味不明的笑,“交男朋友了嗎?”
她的腿有點小問題,所以一般都是穿裙極到腳踝,只要不細看或者慢點走,看不大出來。
黑色的長髮髮尾被燙捲了一點,全都攏到了一邊,用跟她身上的衣裙搭調的髮圈綁了起來。
她變得很漂亮,往日只能算是清秀的五官完全撐得起這一身的名牌。
這句話中譯中的翻譯一遍就是,你被包—養了吧?
喬染看都沒看他一眼,抬腳就要走。
手臂被抓住,掐著她手腕的手力道很大,她皺眉抬頭去看葉驍的臉,見他眼神複雜晦澀,表情冷漠,“喬染,夜莊是什麼地方,你非要下賤到這個地步?”
她剛想轉頭去看他,卻驀然的瞥見一抹冷峻修長的身形慢慢的走了過來。
幾乎是養成了條件發射,她立馬用力的要把自己的手腕抽出來,“放手,葉驍你給我放手!”
她越是掙扎,男人越是不肯放。
一道目光投了過來,讓人如芒在刺,葉驍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去。
俊美的男人著一身簡單休閒的黑衣黑褲,氣息冷峻而淡漠到極致,一雙眼睛如深淵,渾身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睥睨感。
鬱少司在大部分人的眼裡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簡單通俗的說就是,江湖上不見他的蹤跡,但是始終流傳著他的傳說。
他的眼神落在喬染的身上。
男人太瞭解男人,葉驍一眼就能辨別,那是一種典型的男人看自己所有物的眼神,而且是絲毫容不得旁人染指的濃烈又無聲無息的獨佔欲。
手上的力道下意識的就鬆了。
喬染低著腦袋走過去。
他的指間有香菸,帶著陰鬱又幹燥的菸草氣息,青白的煙霧隨著男人的吐息噴薄在她的臉上,修長的指抬起她的臉,唇印在她的下顎上,低啞模糊的道,“自己說要來接我,敢遲到?”
他沿著那條線慢慢的滑向下巴,舌尖舔—舐而過。
很簡單的動作,落在第三者的眼裡,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情—色味道。
喬染的臉蛋很快的發燙,整個人都淹沒在他的氣息裡,“路上堵車。”
她的話音剛落下,腰間就被大手掐住,她吃痛得叫出了聲,抬頭就看到男人面無表情的淡漠。
他淡淡的道,“你喜歡叫,晚上叫給我聽。”
女人的臉蛋瞬間變成血色,葉驍看著她那不知是羞還是惱的血紅,一時間喪失了思考能力。
鬱少司鬆了她腰間的手,轉身朝幾米外的牧馬人走去。
喬染只能跟上。
她悶著臉上了車,透過窗戶看見仍舊站在那裡的葉驍,胸腔火—辣辣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你再繃著臉試試。”
她蹙眉,“你沒有喝酒,為什麼讓我來接?”
剛才她聞到了,他身上不帶酒味。
他勾起唇角,又邪又冷,輕啞的笑著,“不是你想來接我嗎?喬染。”
她發動引擎,踩下油門,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心口處彷彿被掏空了。
她大抵是第一個在他的別墅裡過過夜的女人,那座偏僻得靠近深山,只有鳥叫沒有人影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