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溫度偏低。
溼漉漉的短髮下俊美的臉也布著些水珠,就佇立在那兒一瞬不瞬的望著她,開腔問道,“怎麼摔的,浴室裡有鬼?”
晚安下意識搖頭,在音節溢位喉嚨時卻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舔舔唇,小聲模糊的道,“好像是的,浴室裡有霧氣,我沒看的很清楚。”
她看著不說話的男人,有一兩分的心虛,“我去幫你把衣服拿上來?”
顧南城長腿往這邊邁了一步,做到了床尾,他的手按了下來,挨著她的腰側落在柔軟的床褥上,指尖幾乎抵著她的臀部。
溼漉漉的衣服將健壯的身軀線條都呈現了出來。
他低頭注視著被他禁錮的女人,俯身下去,朝她的耳朵裡吹了一下,低啞的笑著,“你老實說,是不是想要我?”
顧南城的額頭蹭過了她的下巴,但他幾乎沒有貼上過去,或者有那麼幾下貼到了,像只是不經意的摩擦著。
他嗅著她脖頸處的氣息,似乎諸多迷戀。
晚安抱著被子,但白皙如玉的肩膀還是裸露在空氣中。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那帶著水意的男人氣息將她包裹,溫暖而安心,於是她道,“我老實說,我想你今晚繼續陪我。”
他終於抬眸正眼看著她,薄唇跟離她的唇瓣也不過一根手指的距離,“你想我陪?”長指勾著她的下顎,低笑著,“我很貴,你出什麼價位?”
她蹙了下眉,“還要開價麼,那你昨晚怎麼不要?”
“你也說了是昨晚,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怎麼能一樣?”
她的眼睛裡似乎還帶著被那些氤氳的熱氣染上的水意。
然後,顧南城的唇瓣被另外兩片更加柔軟的唇貼住,小小的柔軟也跟著鑽了進來。
觸電,頭皮發麻。
下一秒,晚安細細的腰被男人的手掐住,然後狠狠的摔進了身下的被褥中。
攻城略地。
像是在沙漠裡行走了很久的人終於看到一池水。
他幾乎要吃掉她的舌,將她的唇瓣吮腫,又重重的親著她的下巴和腮幫。
手臂不自覺的勒著她的腰,唇壓著她的耳朵,吐出一句沙啞的話,“被子溼了,不如跟我回去?”
這樣的姿勢,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整個空間都是安靜的,安靜的仿若能聽到心跳聲。
“好。”
下顎一下被扣住,男人的俊臉逼近在她的眼前,他字字低啞卻清晰,“想清楚再回答,我家不是旅館,可以來來去去。”
她望著他,竟只覺得心頭一片沉靜安然,於是重複道,“好。”
顧南城去洗澡,晚安拿他脫下來的衣
tang服放到洗衣機裡洗乾淨,然後又用總統套房裡備著的烘乾機烘乾。
其實停車場的車裡有一套備用的衣服,但是她一個人不敢坐電梯下去。
晚安剛剛把他的衣服從洗衣機裡放進烘乾機,一轉身就被鬼神般悄無聲息走到她後面的男人圈著腰抵在一邊的牆上。
開始沒完沒了的親吻她。
他沒衣服穿,就在腰間隨便的圍了條浴巾。
男人的惡習,洗完澡時滿身的水就隨隨便便的胡亂的擦了下,遠沒有給她擦時的耐心,這些全都蹭在了她的身上。
其實不是他走路沒聲音,是她在出神想事情,以至於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至於她究竟在出神想什麼,不難猜到。
她連著說了兩個好字,可對男人而言半分真實感和踏實感都沒有。
一下就如同著了魔一樣,瘋狂衍生出無處排遣的得失心,總覺不抱在懷裡,不親吻她,便都不是真實。
剛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