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舒緩,連臉上的神情也漸漸的緩和下來,掛著寵溺的笑容說:“好。”
一頓早餐,小呆吃的身心愉悅。就連被蘇揚抱進車子,坐在何淺淺的大腿上,還意猶未盡相當的滿足舔舔自己的唇角,豎起他小巧可愛的大拇指,毫不吝嗇的稱讚道:“美味。”
看著兒子一副小機靈的模樣,何淺淺暗自私語,難道換個地方牛奶的味道也會有變化?
蘇揚習慣性的給二人繫好安全帶,對於兒子的讚揚表示由衷的感激和欣喜。摸摸小呆乖巧的額頭時,嘴角的笑容凝滯在空氣中,手上的動作變得輕緩。雙眸裡盈溢的疼惜和愧疚,乾澀的唇上下啟合,只生澀的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何淺淺的視線在他和兒子之間來回打轉,一個滿面愁容、一個活潑開朗。最後,她選擇把頭轉向窗外。
車子一路開到市醫院,何淺淺抱著兒子下車的時候,一直徘徊在院門口的黎志帆已經眼尖的朝著他們走來。
簡單的和何淺淺打過招呼,黎志帆徑直朝著正下車的蘇揚走去:“怎麼才來,只能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
“那我們趕緊過去。”蘇揚接過何淺淺手裡的孩子,跟上黎志帆的腳步一路往前走。
急診室裡,黎志帆恭謹的指著一位白了髮鬢的年長醫生對他們說:“這是許醫生。”簡短的介紹,何淺淺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倒是從黎志帆和蘇揚對他的態度來看,想必應該是為有聲望的醫者。
擔心孩子害怕,何淺淺還是將孩子放在自己的腿上,一邊和小呆說著話吸引他的注意力,一邊留心看著檢查。
“從哪摔得?這麼長一道傷疤。”許醫生看著孩子額頭上,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用手撫著才剛拆過線豔紅的疤痕。
站在一旁的蘇揚,筆挺的西服穿在身上,原本該是玉樹臨風。卻因為他一直緊緊皺著的眉頭,和那顯而易見的焦慮混雜的臉,整個人看上去有幾分的頹唐。他看著孩子的傷疤,低沉的說:“從遊樂園的滑梯上摔下來的。”
“做家長的怎麼可以不好好看著孩子呢?”和所有醫生的反應一樣,那許醫生先是指責幾句,然後才開始將別在外衣上的眼睛戴上,輕輕的摁著孩子的額頭,仔細的檢視了一會傷勢,好在之前縫合的技術甚好,沒有給孩子留下多大的影響。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時,許醫生才緩緩的直起身子,開口道:“傷口很長,可是縫合的很好。孩子的恢復能力要比成人強上許多,平時注意飲食,疤痕才能逐漸淡化。”說著,從放在一旁的醫用箱裡掏出一支藥膏,小心翼翼的在蘇小呆的額頭上塗抹,冰涼的觸感讓孩子瑟索一下,接著便笑了起來。
許醫生被蘇小呆的活潑逗笑,輕捏著他的小耳朵,順手將手裡的藥膏遞給何淺淺:“每天給他睡前、醒來各擦一次,孩子太小不宜吃藥,如果發現他出現面板敏感的症狀,就停止塗抹。”
“就這樣?”蘇揚站在一旁,抿著嘴擔憂不已。
“就這樣。”許醫生笑著,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裝進醫箱裡後,除了自己手上提著的公文包,全數遞給自己的助理。
蘇揚還是有些不放心,放在兜裡的雙手握成拳,糾結在一起的眉頭始終得不到舒緩。“可是,不用手術嗎?”
“不用。”許醫生堅定的搖搖頭,走到蘇揚身邊的時候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心領神會的道:“別太緊張,日常生活注意些,不會破相。”
“如果還是不放心,下個月可以來醫院找我。”許醫生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手錶,抱歉的頷首:“不過,現在我要去趕飛機了。”
醫院門口,黎志帆開車送許醫生去機場。留下一家三口,面面相覬。何淺淺在站的有些腳痠時,抱著孩子對蘇揚說:“送我們回去吧。”
蘇揚看著那張素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