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還在醫院住著的那會兒,蔣驕還帶著他老婆帶著探望病人的套餐來看過。
梁瓊甃也見過蔣驕幾次,所以沒什麼好瞞的。
薛肆說:“帶外婆出國去治療。”
蔣驕那老是莫名有點不太智慧的語氣登時就低了好多:“哦、哦。”
他其實不太擅長說話,但還是認真道:“那希望你們一路順利,外婆早日康復。”
薛肆垂眼笑笑,掃了眼在他旁邊有一口沒一口吃冰淇淋的佘泛:“嗯,謝謝。”
掛了電話後,薛肆湊過去:“新口味好吃麼?”
“別挨我那麼近。”佘泛頭也不側一下地警告他:“腦袋退回去。”
薛肆再近個一厘米,下巴尖就要戳他肩膀上了。
薛肆退了兩厘米。
佘泛把雪糕桶遞給他:“不是特別甜,但還行。”
薛肆看著佘泛插在雪糕桶裡的勺子,喉結滑了滑。
他發現自那天后,他跟佘泛就好像回到了他跟佘泛表白前的狀態了。
佘泛不會躲他的肢體接觸,揉頭勾脖子都行,就是搭上去的那一瞬間會被警告收手,但不會被打了——薛肆對此還有點點小遺憾(?)
而在吃方面,他問佘泛好吃嗎,如果東西在佘泛手裡,僅此一份,佘泛就會遞給他嘗,不在意什麼間接接吻與否的問題。
這點和沒表白前就完全一模一樣。
但是!
他不能騷。
如果他在這時候騷一句“泛泛,你知道這樣算間接接吻嗎”的話,那麼佘泛會直接把東西收回去,連帶著那一整天他再問他什麼東西好不好吃,得到的也只會是一句冷漠的“好奇下次買雙份”。
別問薛肆怎麼知道的。
問就是試過,那一整天痛失了幾千億。
薛肆總覺得佘泛有點像在馴狗,怪怪的。
可他偏偏就是有點賤,很吃佘泛這套,喜歡佘泛跟他這麼玩。
薛肆空有一肚子騷話說不出來,只能忍著拿起了勺,舀了一勺淡綠色的雪糕。
這雪糕的口味看著有點怪,芒果抹茶味的,薛肆看見時有懷疑過這個搭配,但試上去口感確實可以。
有種莫名的清新感。
佘泛眼睛看著電視,腦子裡卻已經預判了薛肆下一步可能會做出的動作:“你敢再含下勺你就完了。”
薛肆遺憾地輕嘖了聲,乖乖地把雪糕桶遞了回去。
雖然只在吃的時候含了一下,那也是含。
薛肆看著佘泛拿起勺子舀了勺雪糕放嘴裡,他才滿意。
不能再含一下,那就在別的地方找滿足好了。
薛肆正要起身去忙自己的事,佘泛就忽然說了句:“你其實不一定非要陪我一起去。”
他的意思是他一個人也可以,他會那個國家的語言,甚至還可以說精通。
相反薛肆在那邊生活可能沒他那麼簡單。
佘泛一個人也可以照顧好自己。
但薛肆聽到這話,舌尖掃了一下自己的臼齒,有幾分切齒的感覺。
他看向佘泛,剛剛那點溫馨泡泡瞬間就消失了,進而變成了危險。
“想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