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的便是時機,只要時機一到,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揮下手中早已舉起的復仇之劍。
於是,確定了母親死因的蕭祁像是變了個人,原本他在朝中以溫和隱忍的手段為主,但此時卻突然變得凌厲風行,冷漠無常。
而朝中在他這番動作之下,局勢也急劇的產生了變化。聽如意說,基本上每天都會有人從原本的官職上被貶黜或是革職,然後就會有新的人員頂上。
那些頂替上的新人自然都是蕭祁的人。
蕭祁的這番動作不可能不引起蕭靖的注意。但是皇上顯然是偏向於蕭祁一方,在這樣緊要的關頭,他沒有將赤焰指給蕭靖,也沒有提出要降旨正式廢除太子。總之,給人的感覺很是模稜兩可。而這樣便直接導致蕭靖既不能隨意的跟劉嵐煙成婚,以拉攏左相;又不能作為宮中禁衛兵統帥正式接管太子在宮中的其他權力,一時間便被綁住了手腳。
所以蕭靖在暗中加緊佈置兵力的訊息傳來時,我一點也不驚訝。
蕭祁最近也是頻繁奔忙與城外拱衛京師的兵馬營中,並且已經召回了前段時間派去秣陵城的段豫,顯然也是在積極應對蕭靖的部署。
蕭祁與蕭靖總有一天會持戈相向,這一點我早就想過,但是卻沒想到情勢的發展這麼迅速,看來用不了多久,這一天便會到來了。
這幾日我總是想跟蕭祁靜下心來談談,但是他忙得腳不沾地,已經有好幾天都是在深夜的時候才回王府,甚至有幾天還沒有回來。
原本我還因為那天那個情不自禁的擁抱而尷尬,但是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見到我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跟我說話反倒越發的少了,語氣是能有多疏離就有多疏離,讓人很不舒服。有時我會十分忿忿的想:難道我那天都那麼投懷送抱了還不行?可是事實證明,蕭祁他就是不在乎。
這段時間跟著蕭祁出入宮廷多了,如意耳中便傳入了許多鮮為人知的訊息。太后跟太子便是其中的一部分。
太后的病是早就好了,這段時間倒是經常叫人傳話給我,叫我沒事就去太和宮裡坐坐。我一想到那晚太后跟我說話的神情,還是忍住了,一直推脫有事。
而太子也在這段時間裡恢復了健康,只是仍舊被幽禁著,跟秦桑桑是一樣的待遇。其實若不是為了牽制蕭靖,皇上也許此時已經將他廢除,他連個太子的頭號也沒了。
因為這一切變化來得太突然,突然的讓我感覺很不對勁,心裡總覺得很快便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而蕭祁又已經整整三日沒再回來,這便更加加深了我的不安。只好叫吉祥如意緊跟在一邊伺候,有什麼特別的訊息用書信傳來便是。
頭兩日我都是每天早上醒來後第一時間便追問芙兒蕭祁有沒有回來,然後問周管家宮中可有書信送到。然後就在這樣煩亂不安的情緒中度過了兩天。
第三天的時候終於收到了如意的信,我趕緊展開一看,頓時心裡大亂。
如意在信中說,蕭祁突然暈倒,太后急招御醫診治,已經被查出身患奇毒的事實。
我來不及思考,隨意的披上披風,拿起醫藥箱便趕緊進宮去。如意在信中說蕭祁是被安置在太和宮的,因此我當即也不停頓,一進宮便直奔太和宮而去。
進去第一眼就看見蕭祁臉色慘白的躺在正對殿門的軟榻上。一邊站著一臉陰沉的太后,地上跪了十幾個御醫。
我心中頓時又慌亂起來,哪裡還顧及什麼禮儀,也沒有向太后行禮,趕緊快步跑到了蕭祁的跟前,扔下醫藥箱就開始為他把脈。
心中太過慌亂,蕭祁面無人色的躺著,嘴唇緊抿,毫無一絲生氣可言,這樣一幅景象一直衝擊著大腦,我搭在他腕上的手不停的哆嗦著,好半天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等我為他把好脈,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