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拍拍腦袋,有些自嘲的對自己道:“商九歌,你想這些做什麼?這又不關你的事,只要做好該做的就好了。”這樣說完,心裡果然輕鬆許多。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輕易溜走。六月初二轉瞬已過去三天,我與蕭祁自那日從宮中回來後再沒見過面。沒想到這時蕭祁卻做出了一件讓我吃驚的事。
這件事與君君有關。之前我對蕭祁說了自己的推斷,認為蕭祁就是君君的殺父仇人。還記得蕭祁在我臨走時對我說的那句會補償君君的話,當時不過只是一聽,而且他也說自己並不一定就真的是君君的殺父仇人。但是我沒想到的是,現在他居然向皇上請旨收養君君為義子,不僅為君君請賜皇姓蕭,並且還要以嫡子身份對他。
不僅是我震驚了,全商府也震驚了,我不用想也知道全京城肯定也震驚了。想必左右人都認為蕭祁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了我吧。看來我要找個機會問問他,為什麼突然有了這個決定。
距離六月初八還有短短三日,商府全府上下忙的腳不沾地,卻只有我和君君比較悠閒,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坐在房裡。正如此時一般。
君君早已在我的指導下開始習字,如今一段時間下來已經略有所成,現在的他就在我的面前端端正正的握著筆寫字,學得十分認真。天漸漸黑了,芙兒已去傳晚飯。看君君練字練了那麼久,我早已有些不耐煩,忍不住眼神飄忽的東張西望起來。
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人在某個角落注視著自己。我又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人影。奇怪了,這幾天總是有這種感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難不成真有什麼東西在窺探我?想到這裡,早已不是唯物主義者的我深深的打了個寒顫。試問我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為什麼會有種被某種東西纏上的感覺?身上突突的冒起冷汗,我膽怯的又檢查了一遍四周的環境。沒問題啊,真是奇怪了。
吃完晚飯,陪君君說了一會兒話,便熄燈睡下了。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被一聲低低的嘆息聲驚醒過來,迷茫的張開了眼睛。
我睡覺一向很淺,因此微微有些動靜都會把我弄醒。醒來後我第一感覺便認為自己是幻聽了,然而我這想法剛冒出來,耳邊便又傳來一聲嘆息。我頓時僵住了身子,血液彷彿停滯,甚至能清晰的感到自己身上的汗毛正在一根根的豎起。
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敢回頭,不敢做聲,亦不敢動。但是我知道我的身後一定存在著什麼,只是不知道是人還是不敢再想下去,我渾身冰涼的僵在薄被裡,大腦接近空白,只有心中的恐懼感是那麼的清晰和強烈。
這樣僵持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的人似乎不見了,因為我感覺不到那種存在感了,身後的空氣也彷彿流動起來,帶來微微清爽的涼意。
正猶豫著要不要回頭檢視一番,門外突然想起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來。我心中一驚,恐懼感頓時被拋到了九霄雲外,當即一下子坐起身來,起身下床。隨意的披了件外套,我赤著腳走向門邊,也因此,我的腳步絲毫沒有聲音,微微拉開一絲門縫,夏日夜晚的涼爽之氣便透進房中。然而我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面,而是全被我院中纏鬥著的兩個身影給吸引住了。
朦朧的月色下,我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長相,只是從身形上可以肯定那是兩個男子。兩個男子俱是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裝扮,遠遠望去,只能看見兩道鬥得難捨難分的黑影。兩人之中,左邊的男子身形略高,武功修為也似乎更加好些,右邊的男子幾次近身進攻都被他輕鬆的卸開了去。我仔細的看了看,突然發現左邊那男子的身影很是熟悉,似乎在哪兒見過。
這時,右邊的男子手腕一翻,猛地推出一掌,左邊的男子因剛剛卸去他上個招式而無法迅速轉換,只好生生迎上這掌。四掌相震,兩邊都往後退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