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祭酒大人就別怪屬下無禮了!”左目赤眼中閃過一絲兇光。他可不是好脾氣的人,剛才想要用言語勸阻他,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現在言語沒用了,那麼只能用武力了。只見他一把架住賀天應,不顧賀天應親兵的阻攔,直直的拉著他就走向賀天應的帳篷。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朝廷命官,我是大將軍欽點的隨軍祭酒,你不能怎麼對我!”賀天應掙扎的叫著。可他那裡是左目赤的對手,一會就被提回了他的帳篷裡。左目赤才放開了他,對自己的親衛說道:“守在這裡,不能讓祭酒大人離開,否則拿你們示問!知道嗎?”
“是!”那些親衛們趕緊應道。快速把整個帳篷包圍了起來,防止賀天應從其他地方跑了,到時候讓自己等人倒大黴。
“左目赤,我告訴你,你不能這麼對我,我要稟告大將軍,告你軟禁上司,我要把你……”賀天應憤怒的吼道。結果還沒說完就給左目赤狠狠一瞪,他文弱書生那裡禁得起左目赤滿含殺意的一瞪,硬生生把剛要出口的話全部給吞了回去。
“祭酒大人,告與不告悉聽尊便,不過您請安心呆在這裡,莫讓我無法完成秦將軍交代的任務了!”左目赤充滿殺意的威脅。
賀天應知道,如果自己真打算逃出去,說不定會被左目赤給宰了。雖然這麼做左目赤屬於犯法,要被抄家。可這也是秦餘弦的命令,說到底他的罪責並不大。說不定到時候他們串通好,說自己是戰死沙場的。自己就算找回來,也就一張嘴,沒有人證物證誰信呀。他可不想就這麼白死了。
雖然不想白死,但賀天應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六萬相國將領去送死。他雖然有過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心思。可真正面對的時候,他還是狠不下那個心。要知道,他就連殺只雞都下不了手。在經歷了一萬多人活生生的人,被踏成肉泥的事情後,還能夠鎮定的想事,已經是戰場鍛煉出來的結果。可一想到其他六萬人也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死去,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左思右想,他怎麼也想不出辦法,只能不停的對自己說: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不然來不及了。深呼了好幾口氣以後,終於讓他想出一個平時為之不屑以鼻的辦法。在這樣沒辦法的情況下,只能將就著用了。只見他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呀!”
“祭酒大人,有什麼吩咐?”一名左目赤的親衛跑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問道。
“我餓了,給我準備些食物來,對了,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不?”賀天應故作鎮定的說道。
“不知道!祭酒大人!”那親衛心裡嘀咕: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呀,我又不是你的親衛。
“那你讓我的親衛給我準備我喜歡吃的東西來,餓死我了,要快點知道嗎?”賀天應不耐煩的揉揉肚子,拙劣的表演也就哄哄這些沒見過世面的親衛。要是面對知道全部事情的左目赤等人,這根本不可能行的通。
“是!”左目赤的親衛可不是啥高官,自然不敢拒絕,就怕得罪了這位祖宗。他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不一會,賀天應感覺到一陣響動,知道秦餘弦他們出發了,心裡更是焦急了,坐立不安的來回走動。
還好,他的親衛跟了他十幾年了,瞭解他的個性,很快便端著菜飯進來了,賀天應裝作不滿的說道:“怎麼才來呀,想餓死我呀!”說著,小心的看了眼外面,輕輕的把一個紙團丟在了地上。外面偷竊的人因為被親衛的身體擋住了,並沒有看到紙團落地。
“屬下耽擱了祭酒大人的時間,罪該萬死!罪該萬死!”那親衛趕緊跪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撿起紙團,開啟看了看,然後輕輕點點頭。
賀天應鬆了口氣,然後裝作不耐煩的說道:“哼,滾下去!看著就心煩!”
“是是……!”親衛低著頭把紙團硬生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