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以一人的力量,是決不可能對付得了他的,即便他被靈器所傷,但是受傷的野獸,反而愈加的可怕!”
程一鳴說著忽地一把抓住王洋的肩頭,冷聲道:“她已經死了,你這樣子,她難道會死的安心?”
王洋聽了此話,肩頭不禁微微的抖動,握著漆黑短刀的手,也不禁重了幾分。
程一鳴接著說道:“她為什麼死,你難道忘了?你現在這樣子,去也是白白送死!”
砰~王洋一拳狠狠的砸在冰冷堅硬的山岩上,眼中不知道是憤怒、是痛苦、還是絕望?
人心裡的痛苦,有時候正像是腐爛的傷口一般,你越不去動它,它越是爛的深,反之你若是狠狠的給它一刀,讓它流朧流血,說不定它反倒會慢慢的癒合。
程一鳴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不惜忍痛,給王洋快要爛掉的傷口上,在割上一刀。
其實這一刀割下去,又何嘗不是割在自己的心裡?
這一刀雖然痛,但是他知道,再大的痛苦,也總有過去的時候。
只是傷口總有癒合的一天,而那道疤痕會不會消失呢?
這世上總有那麼一種人,他不論跌倒多少次,都總會勇敢的站起來,不論多大的困苦和折磨,都無法將其擊倒,也無法使其退卻半分。
王洋就是這種人。
寒風愈緊,霰雪似揚沙般衝破漆黑厚重的雲層,漫天漫地的灑下。
沙沙沙~只見王洋漸漸的恢復了冷靜,一雙眼睛又變得深邃,他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緩緩抬起手,用刀尖在堅硬似鐵的石壁上,緩緩的划動著怪異的符號。
他的表情異常的凝重。
只聽轟然一聲,原本渾然一體的峭壁,竟生生裂開一條尺許寬、丈許高的縫隙來。
巨大的縫隙生生開裂在萬仞峭壁之上,就像是遠古巨獸忽地張開了森然的巨口,要將眼前兩人全部吞沒。裂隙裡面陰暗幽森,偶爾卷出的一絲風,竟比外面呼號的寒風更加的凜冽。程一鳴望著這條深不見底、似是通往地獄之門的縫隙,毫不猶豫的邁腳便要進去。
只見王洋瞳孔微微一縮,忽地閃電般伸手,將程一鳴一掌擊下石臺。
與此同時,他頭也不回的閃身沒入漆黑的巨縫之中。
“洋子!”
程一鳴嘶吼一聲,原地彈起,折身撲去,人還未至,那巨大的裂隙已經在瞬間轟然合攏。
他寧可隻身犯險,也不願再連累程一鳴。
風雪愈疾,整個天地間,都好似白茫茫的一片。
白茫茫的風雪中,似有一道青藍色的身影一閃而逝。
程一鳴整個身體,都似被抽空了一般,頹然跌坐在地。
這是一處石室。
一處很寬敞,卻異常簡陋的石室,除了一張石床、一個草蒲、一顆懸在壁頂的明珠外,再無他物。那顆明珠,足有成人的拳頭般大小,散發著乳白色的光暈,將整間石室,照的像是十五的圓月夜。
石室中,有兩個人。
躺在石床上的,正是妖孽小白。只見她臉色異常的蒼白,正陷入沉睡之中。
還有一個人,像是一杆標槍般,直立在石床邊上。只見此人一襲黑衣,長髮披散,臉上一張厲鬼面具下,一雙毫無生色、卻似能攝人魂魄的眼睛,正瞬也不瞬的盯著沉睡的妖孽小白。
此人赫然是,被程一鳴手中的靈器驚退的鬼面!
妖孽小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到底遇上了什麼樣的麻煩,怎麼會落到鬼面手中?海市人家那兩個神秘修者,又和鬼面有著什麼關係?鬼面為什麼偏偏會找上她?
光影似錦。
但是在此時、在此地,卻顯得那麼的詭異和壓抑。
只見鬼面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