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花錢換……這個。」
「只有這個,」李月馳攤開雙手,又重複一遍,「這是極限。」
唐蘅愣愣地,仍然反應不過來,不明白為什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一顆時快時慢的心好像撞在南牆上,轟然一聲巨響,什麼都破碎了、冷卻了。
明明剛才他的手摁上來的時候,掌心是溫熱的。
唐蘅又退一步,說:「我走了。」他的聲音又輕又低,幾乎被此起彼伏的江聲掩蓋。
李月馳還是那麼平靜:「今天謝謝你們。」
不是「你」,只是「你們」。
唐蘅轉身欲跑,李月馳又說:「那個調研你不用來了,會加上你的名字的。」
唐蘅背對他,身體又僵了一下。
當唐蘅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計程車上。車開出很遠了,隔著車窗,還能隱約看見熠熠生輝的長江大橋。唐蘅只望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他恍惚地想著自己和李月馳的關係怎麼就成了這樣?他承認他後悔了,就算做不成戀人,哪怕做朋友做同學也可以,只要他還能看見他。
但是現在什麼都沒得做了。從小到大,從沒一個人像李月馳這樣對他——為了撇清和他的關係,李月馳,一個直男,甚至吻了他。這像什麼?像打發叫花子,好菜好飯招待一頓,然後說,你不要再來我這乞討了,多的沒有了。
最要命的是唐蘅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沒有對他出櫃,沒有對他表白,連他的手都沒碰過。他只是想借他一筆錢,讓他不用再捱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對一個人好,也會成為罪過嗎?
計程車停下,啟動,轉彎,駛上橫跨長江的武漢大道。夜色中看不見江水,只能看見貨輪的點點燈火。唐蘅不知道李月馳去了哪裡,也許是回醫院了?他知道在此之後,他大概不會再見到李月馳了,其實他們才認識了不到十天,那些時間像武漢霧濛濛的月光一樣,散落在漆黑的江面上,都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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