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間輾轉的感覺似乎最讓她覺得此時的行為是十分美好的,那總在挑逗她的舌頭會撩起心中一些從未有過的感覺。談不上是什麼,卻總是心癢,亦或是一種心慌,朔夜仍舊想不明白。她仍在想,幾乎無暇在意桐笙的行為,只是突然覺得胸前襲來一陣酥麻的感覺,也不知自己是驚了還是怎樣,居然會發出了一聲呻。吟。
這一下朔夜可是回了神,通紅著臉,滿是窘樣地看著眼神有些渙亂的桐笙。
桐笙在想什麼?朔夜似乎懂得了,但她不敢去想。可是她知道,若依了桐笙的性子,桐笙定不會打算就這麼了事。桐笙總是無畏的,然而朔夜卻有些膽小,她害怕桐笙真如她想的那般行事,便慌忙地抱了抱桐笙,說:“睡吧,笙兒,我真的睏乏極了。”
桐笙脾氣很犟,哪裡會甘心聽從朔夜的話?是朔夜臉上那種惶恐不安的表情讓她覺得受挫了,所以不得不失望地放開朔夜,自己躺在了一旁。
算算時間,她們來這竹屋思過差不兩個多月了,因為與其他人接觸太少,所以她們的事僅有她們自己才知。那麼,師父若知道了,會是怎樣的結果?
朔夜是沒再提過這件事,可她將擔憂隱藏在心裡,桐笙看著反而更難受。那些隱忍原本是為了讓彼此好過,卻最終在這午睡之事上爆發出問題,使得兩人之間有了細微的隔閡。之後桐笙甚至不敢再毫無顧慮地與朔夜示好,有時桐笙甚至會想到是她太任性,朔夜無能為力了才會勉強答應和她一起,不然她與朔夜示好,朔夜怎會有這種為難的表情?
對於這種隔閡,這兩個人都選擇了去不面對。第二天天剛亮桐笙便要上山去。朔夜並未得到上山的允許,亦不敢上山,只託付桐笙替她向師父問好。見她提起師父時的表情,桐笙只默默嘆息……從來都是如此,朔夜一股心思只知道“師父說”、“師父說”,她這般畏懼師父,師父怕是會無形將她的思想禁錮一輩子。
到底要如何才能讓朔夜從這種禁錮中解脫出來?桐笙很想得知,此時卻根本無法找到良方。
上山後,桐笙吃過早飯,學堂那邊正好下了早課。桐笙過去的時候,時雨正在那裡等她。
前兩次上山,時雨一直讓桐笙靜坐,她要教授桐笙的是叫作〃無中生有〃的法術,要桐笙專心致志地在心裡描繪一件東西,想得越精細才越容易成真。這次終於要教真本事了,桐笙的表現卻讓人不是很滿意。她總也靜不下心來,一上午就沒變出一件像樣的東西。直到她的肚子咕嚕嚕叫了一陣,她竟突然變出了一碗麵來。
看著那碗熱騰騰的面,時雨都有些好奇自己怎麼收了這樣一個不著調的徒弟。好在時雨早已修道成仙,不會像別的師父一般為此大發雷霆,只是無奈地起身,說:“既然餓了就先吃了再說吧。”
桐笙自己也是羞赫極了,就垂著頭,默默地捧著麵碗,不是滋味地吃起來。
下午的時間,時雨料想桐笙也是無法靜心了,便只與她聊聊瑣事。時雨雖然是個很盡責的師父,卻很少關心徒弟自身的事情,她也想趁這次機會與這個自己關心最少的徒弟拉近一下關係。聊了一陣,時雨問起了朔夜在竹屋時的生活與表現。朔夜下山之後她幾乎沒對朔夜作任何安排,她仍覺得朔夜不夠獨立,所以也借了這次機會讓朔夜再長進一些。
桐笙想到朔夜心裡那些總也放不下的事,自己也是無奈。師父不可能接受她們的關係,桐笙哪敢暴露?可桐笙極想知道師父對朔究竟有多大的期待,也害怕朔夜某天見到師父會表現出不自然的神情,便想了個說法。
“此次上山來,我本也想與師父說說師姐的近況,沒想師父先問起了。師姐一直是很努力的,只是發生了先前下山的事情後,她總擔心自己罪孽深重而誤了師父對她的期盼。她總也在想這個,時常讓我覺得她心思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