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揣摩她的意思。到底朔夜還是選擇了桐笙嗎?這般想著,桐笙便管不住有些興奮,於是拉開門將阿九喚來,自己蹲身摸了摸阿九,說:“你到朔夜那裡去。”
阿九聞言便朝另外那間竹屋跑去,桐笙站起身,嘴角噙著笑。但阿九向來愛亂跑,時常大半日才回來,這讓算著時間要去朔夜那邊“找”阿九的桐笙覺得太難受了。桐笙哪裡捱得過兩三個時辰?她幾乎片刻都多呆不得,所以阿九才走了不久,她也迫不及待地跟著過去了。
朔夜住的竹屋,大門閉著,桐笙看見阿九在屋外打轉,根本進不去,便好奇朔夜在做什麼,莫不是去了別處?反正桐笙在朔夜面前也是無禮慣了,於是上了那幾步臺階就推門進去,誰知她竟看見朔夜在床上睡著了,且是在她推門進去之後才略帶驚訝地醒來。
“睡覺也不帶一點警惕,果然是整夜未眠,所以太過睏乏了?”桐笙坐在桌邊,便如此與才醒來的朔夜講話。
本來竹屋很小,桐笙坐在桌邊也與朔夜離得非常近。朔夜坐在床上,也想不起自己睡了多久,只好奇地問:“你怎麼來了?”
“我……”想了想,桐笙莫名放棄了“找阿九”的說法,而道:“阿九不知又去了何處玩耍,我獨自在那邊也無聊,便想過來瞧瞧,誰知你竟然睡著了。”
“我還以為你特意過來找我呢,著實白高興一場。”說著,朔夜便下了床,到桌邊亦坐下,與桐笙說:“既然一人住著無聊,便回來吧。畢竟此處只得你我,你一人獨居,我也是不放心的。”
“可我若回來,或許會讓你更為難。”桐笙說:“我知道,即使早上你與我講過那些話,卻不表示你已經做好決定。我不在此處,你倒有仔細思考的時候。我若回來,只怕會左右了你的選擇。”
桐笙的話不無道理,朔夜也不可能一口咬定自己就要選擇桐笙而放棄成仙,所以這個提議就隨著桐笙一句話放下了。但朔夜又擺起了師姐的架勢,說:“你不回來住也可以,但每日必須過來這邊上早課。你既開始學習法術,個人心法上是要求有很高的修為的。早上鶯時說過了,你在受罰,不好總回山上去,師父將傳授你心法的任務交給我,而你只得每月初一、十五才能上山去。”
聽到這,桐笙忽而笑起來了。“只怕下一回我真要因你在學業上對我要求太嚴格而去師父那裡告你一狀了。”
朔夜道:“若你再告我,回來我可不再饒你了。”
二人幾句話下來,桐笙假作不悅就出門帶著阿九朝林中跑去。朔夜瞧著她倆的身影,一時直覺無奈,卻也有種說不出的歡心。
午飯時候桐笙回來了,飯後直道自己困得不行,倒在朔夜床上就睡著了。朔夜在她外出時已經睡過一陣,現下正清醒,只好找來一本書,守在桐笙旁邊。而那個喜歡粘著桐笙的阿九也趴在床下,不一會兒便打起盹來。
這一幕以前見過的,只是那時的阿九才是個得可以趴在桐笙腹上打盹的小傢伙,那時朔夜對困睡中的桐笙是千般依從,生怕饒了她任何一點睡意。想想那個時候對桐笙的寵愛,或許早已不是從來最單純的對師妹的關愛,雖然,那時也不見得有多少曖昧。
曖昧,這一詞或許最是適合現在的朔夜與桐笙了。好比清早時,貪睡的桐笙都會早早來到朔夜這邊,說是為了修行、學習,實則不過為解相思之情。而晚間朔夜定會將桐笙送回去,有時甚至會待到桐笙熟睡之後才離開。可是奇怪,她並未再在桐笙那裡留宿。
因為喜歡,她二人便總要想出理由呆在一起,。哪怕只為了多賴上一彈指的時間,她們都會找盡各種由頭。所以常常朔夜將桐笙送回去了,在一番幾乎需不著小憩後,桐笙又硬要將朔夜送出一段路程才肯罷休。那段路甚是黑暗,彼此間都快瞧不見模樣了,便是在這樣一段路上,桐笙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