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都快翹上天一般。果真是朔夜慣出來的好師妹,如今朔夜真是管不住她了。
“笙兒……”朔夜不住嘆息。“平日你怎麼不聽話我都可以不管你,可是大家都要做的事情,你怎麼可以一個人搞特殊?你是我教出來的,是我把你教得這麼不守規矩。你本來心思細膩又很要強,我便不想像師父那樣很嚴格地要求你。可到頭來竟成了一種錯誤?
你這樣做,別人在背後也只會說是我把你慣壞了,雖不至於目無尊長,卻也時常無法無天的。好歹我帶了你四年,你是否要替我想一想?我是大師姐,師父不在的時候我便是所有人的表率,而我將你教成這樣,你那些師姐又要怎麼看我?”
桐笙忽然覺得慚愧,是這四年來第一次真的覺得慚愧。以前她只會跟著朔夜,朔夜什麼都依著她。後來和別的人也漸漸熟絡起來,她卻早習慣了為所欲為的生活。她實在沒想過別人會怎麼看朔夜,因為她本身仍舊只喜歡和朔夜呆在一起,哪裡會顧及其他人的感受?
“對不起。”桐笙向朔夜道歉,結果她後面說的話完全表示她沒有悔過之心。“可是,冬天真的很冷啊!”
朔夜一陣頭疼,捂著額頭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別再說了。我要趕著下山,你趕緊回去吧,早上起來這麼晚,先回去吃點東西填肚子。”
“我不回去。”
“那你要幹嘛?”
“我要下山。”
“你下山做什麼?”
“山上無聊,下山去玩。”
“要玩自己玩去,別跟著我。”
桐笙卻繞到朔夜身後拽住了她的衣襬,厚著臉皮說:“就跟著你。”
朔夜回頭看了看桐笙。真是、沒辦法了……
到了山下,早就過了吃早飯的時間,朔夜好不容易找到地方給桐笙買了一個燒餅。在等著攤販取燒餅的時候朔夜告訴桐笙:“前幾天有人託師父幫他們抹去一些記憶,但具體是些什麼事情我還不知道。師父最近事情太多,昨天將這事交給了我。一會兒我去驛站見那些人,你跟著我過去,在一邊別出聲。”
桐笙答應著,卻說:“不論他們叫你幫忙抹去什麼記憶,你都會答應?”
“不。”朔夜道:“有時善惡終須有報,許多事情我不能管,所以並非什麼都答應。”
朔夜說的大實話,可桐笙卻莫名惆悵了。但她並不想被朔夜瞧出什麼端倪,便哼了一聲,說:“那我倒要瞧瞧你一會兒怎麼處理那邊的事情。”
在桐笙看來,那些師姐學過的法術中最有用的是辛夷的風系法術,最喜歡的是素鯉的火系法術,長盈的隔空傳遞似乎也只有個送信的作用。曲水學了好幾樣,卻沒有一樣學出了名堂,鶯時整天看星星,根本不把法術放在眼裡,不過因為朔夜學了記憶操控的法術,她才跟著學了一點。
桐笙問過朔夜,為何這麼多有用的法術,她偏偏要學這個?朔夜解釋說,時雨以前說她識人太淺,便先教了她這個本事,也是教她識人。時雨答應過會將畢生所學都交給她,所以她一點都不著急,一樣一樣學精通了再學別的。但現在朔夜不得不承認,她不論怎樣努力都無法觸碰到桐笙的記憶,甚至連時雨也對桐笙沒辦法。
曲水和椎茗再有一兩年或許就能練成駐顏術,而桐笙卻想著再有一兩年才開始學那個。她說容貌停留在太年輕的時候其實不好,就好比一朵花才是骨朵卻不能再開了一樣。她說這話時看了朔夜幾眼,似乎覺得朔夜的樣貌都還沒到最好看的時候。不過還好,畢竟朔夜練成駐顏術時已經二十有三了,桐笙也還是很喜歡朔夜現在這樣子的。
桐笙這一年一年的成長,朔夜日日對著她是難細覺出多少變化。但有時恍然想起以前,她才不得不感嘆笙兒長大了。四年前的笙兒還要矮自己一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