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記者立即問:“那請問宴小姐,據說華家打算聘穆曉晨為華家的少夫人,您是否知情?這件事,您又怎麼看?”
宴文麗思索了幾秒,似乎很怕措詞不當便會傷害到誰:“我跟阿城是自由戀愛,雖然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但多方面的原因吧,還只是女朋友,的確沒有得到華家長輩的認可。這種情況下,華家有聯姻的物件,我一時只能苦惱……換作你們是我,也似乎什麼看法都不太合適吧?”
她還希望嫁入華家,自然不能得罪華家長輩。
穆曉晨是長輩們選的人,她看法太多,豈非跟他們公開叫板?
記者表示理解:“這麼說起來,華雪城與穆曉晨是家族聯姻了?可是他們年齡相差整整十歲,會幸福嗎?宴小姐打算就此退出嗎?”
宴文麗回答得同樣技巧:“現在還沒有等到最後的結果,我愛他,就會尊重他的選擇……即使他跟穆曉晨小姐訂婚,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是阿城有錯在先。”
記者們立即很敏感地抓住重點:“您說華先生有錯在先,不知道是指哪方面的錯誤?”
宴文麗卻一副自己說錯了話的神情,有些慌亂了:“我只是說我會等阿城的選擇……”
她試圖把話題扯回上一處,重新回答:“如果他最終還是選了我,我會覺得這是我們的愛情經受住了考驗,如果最終的結果是穆小姐,我會給予祝福……愛一個人不該是霸佔,而是成全。沒有什麼比他幸福更重要,哪怕這些與我無關。我以後一個人,也會盡量活出女人的骨氣和尊嚴。”
前面是說深愛華雪城,可以為他妥協和原諒。
但後面,卻又保有了一個女性的風骨,不讓人覺得催眉折腰事權貴,免去了被罵拜金沒下限的可能。
她也成功把話題拉回來了一些,然後就匆匆告辭離去。
記者們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得到答案,自然是要去查的。
這一查,結果可不得了,居然是一出精彩的豪門大戲:華雪城上了穆曉晨的床,才會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
怪不得宴文麗如此為難,男友負起男人的責任和給她幸福之間,還真是個不容易做下的決擇。
帶著滿滿的對宴文麗的同情,各方面的報道,就有了一定的傾向性。
……如果在尉遲立明問華雪城選擇的時候,他有明確說出需要保護的人,這會和,自然有人去左右輿論導向。
但華雪城沒有回答,以尉遲的理解,那就是難以決擇。
這種情況下,他只是壓制了一些媒體的報道,讓它沒有那麼顯眼,卻沒有左右記者們的筆頭所向。
很快地,穆曉晨在學校門口被記者給截住了,問她的問題,可比對宴文麗犀利嚴苛多了。
……她是穆家大小姐,名流千金,宴文麗卻來自別處,她這一次,弱化了自己同為“千金小姐”的背景,給人的感覺,只是她在A市獨自打拼,刻苦努力地經營著一家小公司,屬於創業階段。
人性天生有同情弱者的因子,宴文麗又聰明地營造出潛力“灰姑娘”的形象,這讓她博得了更多人的同情。
所以,等穆曉晨需要直面記者的時候,拋給她的問題已經深入到:“請問穆小姐,據說你跟華雪城之所以需要訂婚,是因為陰差陽錯上了床?請問是你爬了他的床還是他爬了你的?”
穆曉晨:“……”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一戰,她註定會輸。
宴文麗從頭到尾的參與了策劃,是完全的攻方。
而她事發之後,都沒有想到會發展到這一地步。
早上見報的時候,她還覺得相當意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媒體,就下意識地躲避了記者。
可躲避的結果,是被揪住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