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的?
裴範先抽抽嘴角:沒想到,這個老太監還真是風騷。
“那等到蔡公公有空,直接到櫃檯上拿就是了!”
裴範先剛想把肥皂再拿回來,老蔡卻不鬆手,笑道:“何必這樣麻煩,這些老奴先留著用就是了,總是裴郎的一片心意。”
“老奴在此謝過了。”
話音未落,老蔡就抱著布袋跑遠了,裴範先嘖嘖稱奇,他還真是什麼便宜都撿著……
長安城的另一邊,久經仕宦,經年沉浮的三朝老臣許敬宗,竟猶如鐵樹開花一般,精神矍鑠起來。
雖然,他知道自己重病纏身。
雖然,他的那些親朋好友,甚至是他忠心效力的帝后二人,都已經準備好了要和他道別。
可是他偏就不想如了他們的願。
他老人家不但沒嚥氣,還精神起來了。
裴家的那小郎君裴範先,他是說見就要見,一點都不能耽擱。
為了迎接小後生的挑戰,他還特意換上了朝服,濃深的紫色泛著金色的光芒。
體面極了!
“阿郎,裴文學已經到了。”
許敬宗挺直了腰桿,還整理了一下袍服,這才說道:“讓他進來。”
為了今天的見面,老許也是煞費苦心,原本他都已經病得起不來床了,還特意連喝了兩天參湯,把精神吊起來。
特意讓奴婢們把胡床搬到院子裡,在夏日的微風之中,老許架子不倒。
他是痛快了,可裴範先卻犯了難。
這人吶,就是不能太得意了。
這小尾巴才微微翹起來那麼一點,麻煩就找上了門。
從東宮出來,他才感嘆,終於把治理惡錢這個黑鍋結結實實的扣在裴炎的腦袋上,有了李弘託底,將來,他操作的空間可就大了。
老裴啊老裴,這不是我裴範先無情無義,只能說你自己太貪心了,但凡你要是能在李治面前提一提我的名字,也不能落到這步田地。
才走到自家店門前,還沒踏進去,便看到門口停著一架馬車,車轅上都鑲著金菩提,氣派的很。
裴範先雖然是個外來戶,可這些日子也早就修煉出來了,對於長安城各個等級人的行動做派也熟悉了許多。
這肯定是大戶人家的馬車,還沒等他上前探問,便被兩個壯漢給拉上了車。
轉眼間就送到了許府,直到站在許府的場院裡,他的腦子還是糊里糊塗的。
老許要見我?
這怎麼可能呢?
他不是都病的起不來床了嗎?難道,老頭子需要他的臨終關懷?
再說,他是從哪裡聽說有他這麼一號人的,他不是已經都病重很長時間了嗎?
訊息還這樣靈通的嗎?
他會說什麼?
為什麼想見他?
總要有個理由吧!
裴範先的心裡七上八下,疑竇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