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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少卿他們,沒賞沒封,捱了板子依舊躺床上哼哼著,心裡還是慼慼然,皇帝那句話還晾著呢——“原職留用,將功補過。若做不好,朕隨時能找人替了你們!”

皇帝可不是耍耍嘴皮子,做出了實際行動,竟要連開恩科。連開恩科之意就是也取進士呢,進士考中了便可入朝,隨時能取代翰林院裡頭那些個搖筆桿子的官!

這下文臣可嚇壞了,經年的會試留了不少有名無職的,排隊等官銜的遞補官員本就不少,再開恩科尋新人,真要被擠得沒地方呆了!直到這時候,一個個的才知道怕,趕緊通關係求人脈,當然對於左少卿這種捱了板子的,當務之急是尋些活血化瘀的良藥,以求早點能下床蹦躂、早點回衙門裡頭去,就怕一不留神被別人頂了位置。林霽風自然抓住機會,透過些彎彎繞繞的關係送了些市上買不著的好藥過去,左少卿不比胡勵自命不凡,轉了轉眼珠子便笑眯眯承了這個情,想必今後林霽風在通政使司的日子要好過不少。

新鮮出爐的壽安伯府真不知道,自家的鹹魚翻身連累了那麼多人,一片歡歡喜喜地搬新宅子,兼要與鎮國公府過聘嫁書禮,上上下下是一片忙碌。原先不懷好意圍著人家爛磚瓦片房的早做了鳥獸散,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些個扭著肥嘟嘟腰胯的媒婆兒,連夜收拾包裹逃竄,鬧得京城連著幾個月難尋一披紅掛綵的胖婆子,真讓人哭笑不得。

大概是因為太忙了,壽安伯府眾人沒發現,自家伯爺的書房竟然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悠悠然端著青色大瓷杯,卻只略抿了一口,搖頭嘆息道:“御賜的好茶,卻配著粗瓷茶碗,泡茶的水竟還沒燒滾……真是糟蹋了。”

被人當著面毫不留情地譏諷,剛受封的壽安伯何致卻只能悄悄攥緊了拳頭,還隱在書桌之下,端一副淡漠的態度:“世子此來,有何貴幹?”

世子,雲珪。

雲珪撂下青瓷茶碗,並不計較對方態度不佳,只是笑了笑,指出對方的幸運:“此次‘巧合’,太皇太后甚至疑了太后,卻沒有疑到伯爺頭上,果然萬幸呢。”

不是萬幸,而是單憑何家掀不起這個風浪。若沒有太后之意,蕭氏絕不相信,單單一個何家,敢去算計鎮國公的寶貝孫女兒——還沒正名呢,敢胡來便是找死!若不是此次牽連了這幫沒眼色的文臣來爭國本,皇帝或會選擇棄了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外家!

文臣那頭,自然不能區區一個何家能操縱的。事實上,為了鬧出這樁國本之爭,雲珪也是下了血本,幾乎將經營多年的人脈全部投進,所幸的是文臣如蒼蠅聚集逐臭的惡性難改,攪渾水的越發多,雲珪的蹤跡也越發的隱匿。

誰能想到,太后反是被欺瞞的。定計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忠順王世子,一個是壽安伯何致。

何致知曉,這一環扣一環的計劃是雲珪一手籌謀,所耗人脈金錢也大都是對方的,他不過是跟著撿了個好處——好處不是白撿的,如今,雲珪是來要求他“回報”了。

“若再無法掙得名分,何家又無法出京,真的只有死路一條。我祖父、父親一生皆白白受著冷嘲熱諷,皆是在困頓與窘迫度過一生,病困而亡,我也險些布上他們的後塵。”何致再次握了握拳,咬牙道,“世子大恩,在下肝腦塗地不足相報!”

“不需你肝腦塗地,你好不容易掙回了爵位,該讓家裡老老小小過些安生日子才對。”雲珪的要求很簡單,“藍縣主灑脫大方,又為鎮國公嫡孫女,此樁婚事真為天作之合,希望壽安伯多加珍惜。”

何致定定看著雲珪,強忍住皺眉的衝動——果然是要在藍宜茜身上做文章麼?

作者有話要說:盒子童鞋接到未婚妻的“書信傳情”:

第一封:嘿!

第二封:哼。

第三封:啥?

第四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