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變得很悶。
她輕哼一聲,“我也不愛提他,但你老實說,是不是有男人了?”
段薇瑜咬著下唇,知道自己瞞不了這個好友的,一其實也不算是……“
她將跟範英奇相處的情形大略提了一下,但下意識的,她都挑他壞的事說,彷佛也在說服自己他根本一無是處。
“聽起來,也是花心蘿蔔那一型的,英俊、對女人有辦法,但你可別著了他的道。”
“他跟憲夫不一樣。”她不自覺又替範英奇辯白。
“不一樣?對,是不一樣,因為你本來就太純又ㄍㄧㄥ,所以康憲夫花了好多時間跟精力,才能跟你有進一步的發展,但這個範英奇顯然技高一籌,不到兩個月就推進——你們還沒做那檔子事吧?”這麼問是因為好友都避掉相關部分。
她粉臉酡紅,“當然沒有。”
“親吻、撫摸都沒有?”她不相信,花心男人最終的目的就是要女人的身體,他們不會浪費時間,有機會就上,沒機會就創造機會!
好友問得露骨,段薇瑜臉上的霞紅又深了一層,害她回答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只好拿起杯子一連喝了三杯茶。
身為她的多年好友,蕭潔如可看懂了這個表情,她嘖嘖兩聲,“這傢伙的魅力肯定不容小覷,我敢打賭,你明晚就會被他啃乾淨了。”
“不會的。”她的語氣缺乏自信。
“不會?我告訴你,他現在可是火力齊開、只專攻你耶,他還是個業餘的棒球選手,現在又是無業遊民,此時,這個男人的體力跟慾望一定處於最高峰,而你就是他看上的獵物,你能逃得過?”她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別忘了,我是精神科醫生,我的診斷絕不會錯。不行,什麼樣的男人來追你我都贊成,但這一種就是不行,我得幫你想個法子。”
她邊吃東西邊想,最後想到一個好方法。
“你不是已經看好新家要搬了?我的診所也將遷移到世貿附近,所以我也不續租了,但那些傢俱都是我買的,所以,全送給你好了,我在世貿只想租間小套房,所以也擺不下。”
段薇瑜一愣。這好友超敗家的,一間三、四十坪大的房子裡塞了好多東西,要把它們都擠到她的新居去?
“不不不,我不要,我只打算買張床跟衣櫃。”她並沒打算在臺灣定居啊。
“重點不是這個,因為房東要把房子留給兒子開公司,叫我一定要找人把裡面清空,而範英奇閒著也是閒著,他做搬家工人耗些力氣,你得利我也得利。”
“他沒有那種力氣的。”他看起來就很好命,要他搬家?
“他沒有才好,你想想,搬了一天的家,普通人都腰痠背痛了,就讓他痛上半個月好了。”
她咬著下唇,“可他平常有打球,我還是覺得不需——”
“打球是運動,搬家叫勞動,施力點不同,總之,就這麼辦。”
好友很堅持,但她卻覺得這個點子荒謬極了,只是再想想,如果他真的腰痠背痛半個月,他的侵略性應該會減低吧!
第六章
翌日,段薇瑜一進辦公室,就打了通電話給範英奇,取消晚上的約會,原因很簡單,就是捉好友當擋箭牌,兩個女人就是還有一拖拉庫的話要聊。
其實主因是她的新家,前房客的租期要到這個星期六才到期,所以最快,她也只能在星期日才能叫範英奇來當搬家工人。
而這幾天,為了避開他的魔掌,好友已經嚴重警告她,絕對不能跟他碰面,她是很樂意,畢竟她也不想被他吃得一乾二淨。
但對範英奇而言,約會取消,他好失望,他當然也懷疑她只是隨便找個理由拒絕,但情聖的功力說穿了,就是比臉皮、比耐力,他可以讓她稍喘口氣,再進行下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