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毫無一絲激動,一攔程懷寶,沉聲道:“方才你所言皆為猜測之詞,卻無一條確實的證據。其一,若我們確與魔門勾結,何必畫蛇添足的動用魔門的力量傳播傳聞,反而露出破綻,此明顯是魔門嫁禍之舉。其二,說我們與魔門勾結,證據在哪裡?難道是譚菲雅說的嗎?”
蒼塵面上現出一絲自信至極的笑意,淡淡道:“或許確實不關二位盟主的事,許是魔門因惱二位壞了它們的陰謀而刻意安排栽贓嫁禍。”
無名面色不為蒼塵附和這一句而有絲毫變動,因他已猜到後面將會有更加不利於他們兄弟二人的證據,淡淡道:“還有什麼證據你便繼續說吧。”
蒼塵的雙目掃過無名清澈的眸子,他從未想到過木訥憨厚的石人無名竟然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輕易看穿了自己的伎倆,劍眉微微一皺,隨即釋然道:“在九個月前,無盟主曾在保寧府北三十餘里的兆江縣城與一白衣女子攜手同行,似乎還到藥鋪找了一名老郎中給程盟主醫病,可有此事?”
無名雙眉微皺,隱約猜到了什麼,坦然點頭道:“有此事。”
蒼塵頗有風度的微微笑道:“無盟主可知曉翻江倒海常鴻興這人?”
無名道:“魔門藏寶圖便是從他手上現身江湖的。”
蒼塵點頭道:“是他,上個月聖人谷的幾位同道在浙西的方柏縣郊外山中發現了常洪興,他拼著最後一口氣道出了失蹤後的經過。據常洪興最後所講,將他綁走的正是與無盟主攜手遊街的那位白衣女子。此女叫白魅,乃是魔門餘孽中最重要的核心人物,武功高強至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且下手毒辣無比,保護在常洪興身邊的二十餘個身手不俗的貼身侍衛皆是一招致命。”
說到這裡蒼塵微微一頓,才又道:“不知無盟主怎麼解釋這事呢?”
無名濃眉緊蹙,卻不曉得該如何回答。
程懷寶是沒理也要狡三分的主,撇嘴道:“常洪興那死鬼又如何曉得抓他的白衣女子與和無名一塊逛街的白衣女子是同一人,穿白衣的女子滿大街都是,隨便拉過來一個便是兇手?”
蒼塵淡然道:“常洪興似對那白衣女子極為畏懼,因此印象深刻得緊,描述的也是非常詳細。正巧曾有玉扇宮的同道在兆江縣見過那白衣女子,想來那白衣女子定是位與眾不同的美人,這位同道也是印象深刻,聽聞了聖人谷弟子的轉述,立刻便認了出來。”
程懷寶道:“常洪興現在哪裡?”
蒼塵道:“他已傷重不治而亡。”稍頓又道:“不知無盟主與程盟主還有何話說?若沒什麼辯解的了便隨咱們走吧,彼此也免得傷了和氣。”
無名彷彿沒有聽到蒼塵的話,他心中早已亂了,大聲的在心中吶喊:“白魅!你為何要陷害我與小寶?”
隨即他又自己找到了答案:“我傻了,她連話都不會說,又怎會陷害我們,這其中定是有人在後面搗鬼。”
無名只猜對了一半,確是有人搗鬼,這套說辭根本就是魔門埋伏在聖人谷中的內奸編出來的,白魅現在還在閉關之中,哪有可能出動擄人。
無名沉思的當,程懷寶已道:“開玩笑?咱們若隨你們去了,豈不是承認了與魔門勾結?”
沈天方譏諷道:“去與不去難道還由得你們嗎?你以為咱們來了這麼多人是做什麼的?”
程懷寶還沒作出反應,自院內傳出一個口齒不清的蒼老聲音:“誰這麼大口氣?大白天還敢強搶美男不成?那也要問問老酒鬼我同意不同意。”
聲音未落,一身酒氣沖天的酒怪已搖搖晃晃自院內走了出來,站在程懷寶的身邊一掐腰,打了個酒嗝又道:“好熱鬧,一群毛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也敢到雙尊盟來鬧事,快點滾,惹得老酒鬼興起,可要撒酒瘋了。”
酒怪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