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的是自己等人太敏感了,克拉拉表情釋懷,可後背卻透著絲絲涼意。
甄英雄雖不懂風雅,卻附庸風雅,就好象他一流氓,愣要去當個文鄒鄒的老師一般,人們常常以為,觀察一個人,可以細緻入微,由小見大的來看,在一些不經意的小地方,最能體現一個人的真實,但是,這套觀人的方法,顯然並不適合用在甄英雄的身上。
顏冰不禁感慨,也許,是過去的自己太天真了,自以為看人很有一套,無論是羅伯特,還是哈恩,亦或是羅比,自己都能看將其看透,但甄英雄的出現,終於讓她知道,原來,容易看透的那些人,僅僅是和自己有很多相似的,與自己相同型別的人,因為了解自己,所以很容易瞭解與自己相似的人,但是,對於另一類的類似於甄英雄的怪胎,她徹底的茫然了,頗有點獅子吃刺蝟,不曉得怎麼下嘴的感覺。
乍一看,甄英雄是個怪人,然後,無論怎麼分析,得出來的結論依然是最初的結果,他是個怪人,至於怎麼怪,顏冰也說不清楚。
由小見大,這種觀人的方法套用在甄英雄的身上,是極為矛盾的。
甄英雄是個不拘小節,或者說他不是一個會拘小節的流氓,粗俗,下賤,齷齪,痞性十足,為達目的,可以不則手段,且,他的手段充斥著破壞性,無論是破壞別人,還是破壞他自己,皆毫無留情,他似乎是一個追求結果的男人,只要最終目的達到了,他的刀子插在敵人身上,和插在他自己身上,在他看來僅僅是一個過程,根本不需要任何顧慮與思考,很多時候,他都像個莽撞人。
可是,他的莽撞,似乎是為了維護一個大環境不受到震盪而表現出來的手段,說他行事莽撞,但那個非常敏感的大環境,卻好象操縱在他的手上一般,凌駕於大環境俯視觀來,他的莽撞又成了一種巧妙的手段,他又像一個有大智慧的人。
除了‘扳豬吃虎’,顏冰實在想不出什麼其他的詞彙更適合甄英雄了。
披上豬皮,在森林中埋伏起來,當老虎欣喜一頭蠢豬將會成為自己的午餐而靠過來的時候,這披著豬皮的傢伙輕鬆的扣動了扳機。。。。。。
顏冰也看過《三十六計》,對這第二十七計也略有認知,以這‘扮豬吃虎’來講,並算不得深奧,它的難度並非捕捉老虎這個結果,而是你能否忍受扮豬的恥辱,你有沒有能力和勇氣把自己裝扮成一頭豬的這個過程。
一個有信仰,有自尊心的人,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一頭豬,所以,羅伯特,哈恩,羅比,很容易被人看透,而鈴木優美可以披上豬皮,所以,她在世家潛伏了十三年,直到她遇到了同樣披著豬皮的甄英雄,才在她自己還不知曉的情況下,被甄英雄偷走了她身上的皮,暴露出了真身,從這方面看起來,甄英雄所以能看透鈴木優美,是因為他和鈴木優美在某些方面是有很多相似的人。
但是,同樣是想吃掉老虎的‘豬’,顏冰發現鈴木優美與甄英雄不同,能扮豬吃虎的人,就是有勇氣忍受恥辱的人,這種人褪去豬皮之後,是比哈恩羅比等更有原則的人才對,這種原則也可以體現為一種自尊心,如果說鈴木優美是一披著豬皮想要吃虎的人,顏冰開始懷疑,甄英雄會不會就是一頭不知天高地厚,真的想吃老虎的豬啊?
按理說,甄英雄已經沒有必要在自己面前披上那層豬皮了,可為什麼就是無法從他身上看到一丁點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的原則與尊嚴呢?
“幫我把這個丟掉。”只圍了一條枕巾的甄英雄凍的直打哆嗦,關上落地窗,拉上窗簾,伸手遞給顏冰一個塑膠袋。
光著身子跑到陽臺去,顏冰絕對不認為他是去欣賞雨景了,下意識的縮了下手,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是什麼?”
“屎。”甄英雄臉不紅,心不跳,但說話有些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