簍子,王博估計自己是在經歷一次歷史事件,這次事故肯定會成為今明兩天的國際話題。
衝出來的都是白人大漢,這些人跟毛利人似的膀大腰圓,三四個警察才能摁住一個,他們反抗起來跟一頭頭公牛似的。
一條大漢從警察手中掙脫出來,他對著車上的老兵吼道:“你們覺得這是榮耀嗎?侵略土耳其!你們是侵略者的後代!侵略者!恥辱!恥辱!恥辱!”
後門警察趕緊上來攔住他,車上幾個老兵很是懵逼,不過有一個老兵嘴唇哆嗦、雙手顫抖,滿臉頹然。
一名警察很不滿的對王博說道:“你怎麼不攔住他?”
王博冷冷的說道:“看清我的身份,我穿著西服,現在是政客!”
他出手幫忙是情分,不出手是本分,現在他可不是警察的身份,這種事輪不到他來出手的。
其他人大漢也在吼叫,王博這時候才看清他們身上的彩繪字跡,寫的是‘取消澳新軍團日’、‘恥辱節日’、‘入侵土耳其的匪徒’之類的話。
如果說第二次世界大戰是全世界反抗法西斯暴政,第一次世界大戰還真算是一次入侵戰爭。
那場戰爭沒有正義與非正義,是歐洲列強瓜分殖民地的戰爭,現在歷史課本宣稱的正義,都是來自勝利者的書寫。
蘭開斯特脫掉髒兮兮的西服上去安慰老兵,其中一個人頹然道:“那混球沒亂說,我們參加的是侵略戰爭。”
這車上的老兵參加過越南戰爭,那確實是一場非正義戰爭。
出了這檔子事,遊行活動就沒有喜慶勁了,人們議論紛紛,現場氛圍有些古怪。
王博準備回到自己的位置,蘭開斯特拉住他露出微笑:“嘿夥計,剛才幹得好,沒想到你深藏不露。”
老王苦笑道:“我寧願我沒有展露過什麼,發生這種事總歸讓人沮喪。”
更沮喪的是老兵們,車上主要是越戰老兵,二戰結束至今已經超過七十年,經歷那場戰爭的老兵至少九十歲,能活到這年齡的人不多。
至於一戰老兵?紐西蘭二十年前就死光了。
在這些年,隨著反戰主題的火熱,越來越多的紐西蘭人開始反思越南戰爭,這場戰爭跟紐西蘭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依然為此付出了八十多名年輕士兵的生命。
看著老兵們情緒低落,蘭開斯特面無表情的走上去說道:“各位!各位!各位!我們都曾是軍人,軍人的職責是服從命令!如果命令是讓你們去打仗,那你們就應該參戰!至於戰爭的性質,抱歉,如果軍人還要考慮這個,那要政客幹嘛!”
王博咳嗽一聲,麻痺他現在就是個政客。
不過蘭開斯特確實有統帥力,這番鼓舞簡短而有力,老兵們聽了他的話,情緒多少好轉了起來。
皮克總督和勞倫斯總理親自負責解決這件事,土耳其裔的白人們被抓進了警車裡,他們被逮捕了,罪名是有傷風化。
王博一直以為,這種罪名是中國特色。
遊行活動還要繼續進行,亞歷山大等綠黨和工黨高層,已經在密謀詰問執政黨了。
“看著吧,國家黨這次要難堪了。”亞歷山大冷笑道。
王博扭頭看向國家黨的遊行陣營,那裡他們黨內骨幹們確實表情難看。
遊行隊伍進入公墓,兩旁的榴彈炮被推了出來,弔唁活動開始。
尤金妮公主要代表英國王室對紐西蘭烈士們表示謝意,畢竟兩次世界大戰和越南戰爭等歷次戰爭中支援了他們的政府。
但民眾並不買賬,很嚴肅的場合,有人發出噓聲,還有人在下面對著尤金妮公主豎中指。
這是不可控的因素,公主和紐西蘭的高階官員們只能當做沒看到。
每年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