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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上睡這裡,你小心不要被蟲子叮死。”

季秋白換好了衣服,塗上驅蚊水,然後就躺到了吊床上。歪著身子吃東西。他特意給白澤留了個位置,白澤也不推脫,自己一個人霸佔了大半個吊床,甚至要把季秋白給擠下去。

季秋白剛才睡的時間太長,此刻已經睡不著了,而且吊床一直在晃,季秋白也沒有小龍女那樣可以在繩子上睡覺的功力,更是隻能睜著眼睛神采奕奕。天色很暗,他只能感覺到白澤灼熱的呼吸,卻看不清楚那人的臉。

季秋白保持著僵硬的臥姿,過了很久很久,季秋白覺得白澤肯定睡著了的時候,他才撐起身,打算靠近白澤一點。

誰想到季秋白一動,吊床就開始搖晃。他們倆人之間的距離本來就不遠,這會兒更是緊緊貼著了。

季秋白嚇得不敢動彈。他不知道白澤是不是被他吵醒了,於是季秋白只能藉著微弱的月光膽戰心驚地看著白澤。白澤的呼吸輕輕一窒,但是他卻沒有動彈。

季秋白見白澤沒動,鬆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姿勢,側躺在離白澤很近很近的地方。

月亮升起來,很亮很亮,白澤的臉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根本不像是男孩子應該有的面板。

季秋白像是傻了一樣盯著白澤的臉。風一吹,白澤的頭髮就遮住了他的眼睛,季秋白要拼命忍住,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摸摸白澤頭髮的衝動。

為什麼不能摸?季秋白心想,明明白澤狼形的時候那麼喜歡粘著自己,自己也能自由地摸他的腦袋啊。

季秋白鼓起了勇氣,伸出手哆嗦著把白澤眼前的碎髮撫平,然後飛快地縮回手。

白澤的呼吸很平靜。

季秋白盯著白澤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時候按著自己腦袋親了自己一下的場景。季秋白屏住呼吸,媽蛋,自己嘴唇怎麼那麼麻啊,白澤的嘴唇看起來真好看,為什麼他能親我我不能親他……親一下,沒什麼關係吧?

季秋白很快給自己找到了藉口,口乾舌燥的彎腰,他緊張的就像是要偷看女澡堂的男流氓似的,喉結上下滑動,不停吞嚥口水,鼻翼輕輕起伏,就像是屏住了呼吸一樣。

在季秋白距離白澤很近很近,近到快要親上的時候,白澤突然睜開眼,冷靜地看著季秋白。那麼冷靜的眼神,就像是他一直都沒睡著一樣。

季秋白頓時愣住了,也沒往後退,只是隨著慣性要向前倒。他甚至低頭看著白澤的嘴唇,心說就差一點點,馬上就能碰到了。季秋白覺得嘴唇很乾,忍不住舔了舔,然後就看白澤伸手用手背擋住了季秋白的臉,應該是感覺到了季秋白唇上溼潤的觸感,白澤立刻收回了手。

季秋白這下才反應過來,頓時覺得臉上一熱,磕磕巴巴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白澤淡淡地說,然後轉了個身,閉上眼睛。

季秋白心說你的表現明明就不像是不在意啊,季秋白懊惱地抱住腦袋,想這他媽是怎麼回事啊?剛才那是鬼迷了心竅吧?幹嘛突然想——親一個男人啊?!

季秋白髮出悔恨的聲音,羞愧的簡直想找個縫兒鑽進去。季秋白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臉熱得都要燒起來了。

就在季秋白快要羞愧死的時候,白澤突然說道:“我知道不是你故意的。這事兒和你沒關係。”

“嗯?”這話說得,就像是白澤知道些什麼一樣,“你知道什麼?”

白澤翻身,用亮亮的眼睛盯著季秋白,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從我心裡拿出那枚指環……我就知道了。”

季秋白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環,過了一會兒,著了迷一樣,把自己的手放到了白澤的左手旁邊,讓兩枚戒指待在一起。半晌,才想起自己做了什麼,猛地縮回手。

白澤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