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個澡,趙謙真是累慘了,如此擺弄他,竟然都沒有醒。
重新換過被褥,一切打掃停當,眾人退下,屋中只剩了靜月和趙謙兩個人。
靜月坐在椅子上,思考著如何對待趙謙。
從心裡說,靜月並不知道如何和趙謙相處,師傅沒有說過,佛經也沒有教過。
有心對他不聞不問,可佛祖說,世人無不可渡化之人,不管對多麼奸邪兇狠之輩,都應該盡力去渡化他們,指導他們向善。
趙謙就不是個良善之人,那麼,是不是應該渡化他呢?如果要渡化他,自己又該怎麼樣去渡化他呢?
自己欠他一條命,辜負了他的一片好意,這是前世的宿緣了,現在成了夫妻,這就是今世的牽絆了。
要償他的債,從何償起,只做夫妻夠不夠?
如果引了他迴歸正途,算不算得是消緣結果,這樣應該會早些完了宿債,自己也能早些解脫了吧?
靜月想了想,端然正坐,施展出天眼通,要去窺測那未來之事。
正要施展,忽然又想起師傅曾經說過的話,性由心起,緣隨心滅,緣來緣去,不可強求,也不可拘泥,一切稟隨天意,自然水到渠成。
稟隨天意?
佛祖將自己送到了趙謙面前,何嘗不是對自己的考驗,對趙謙的渡化?
夜半時分,趙謙發起了高燒,臉燒得通紅,呼吸很是急促,病勢沉重了起來。
靜月心知趙謙必定是要發病的,病體行淫,是最傷身體的,何況是趙謙這種酒色淘虛了的身子。
靜月叫人熬了藥,給趙謙灌下,自己端坐床前,對著趙謙一遍一遍唸誦《大悲咒》。
不到天亮時分,趙謙的燒果然退了。
第二天一早,靜月派人將那十五房小妾悉數請來,有幾位小妾拿喬作乖,根本不理靜月這茬,靜月吩咐春錦秋鴻,多帶些人去,就是抬,也要把人抬來。
春錦等人氣勢洶洶去了,倒還真把那些裝腔作勢的姨太太給請來了。
靜月在上座坐好,十五個小妾按順序,坐在她的下首。
雖說人都來了,但沒有人將靜月放在眼中,個個斜坐歪靠,交頭接耳,對著靜月指指點點。
十五姨太仗了趙謙的寵愛,更是沒將靜月放在眼裡,嬌聲嬌氣的對著靜月說道:“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尼姑王妃叫我們啊,小尼姑,是不是惹得王爺不高興了,想向我們姐妹們討教討教如何討王爺歡心啊,沒問題,只要你跪下磕幾個頭,叫我們幾聲好姐姐,我們姐妹肯定對你傾囊相授。”
“是呀,小尼姑,快叫姐姐。。。”
“要說這討男人歡心啊,你這個小尼姑可不行啊。。。”
。。。。。。
十五個姨太太吃吃的取笑著靜月,哪裡還有妾室拜見正室的半點樣子。
靜月聽著,不氣也不惱,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象是沒有聽見這些女人說的話一樣,沒有焦距的眸子定定的對著門口,對這些人是不聞不見。
見靜月如此,這些人越發的放肆,明目張膽的對著靜月出言不遜,指指點點。
任她們折騰了一會兒,等這些姨太太說的口乾舌躁了,靜月開口道:“昨日王爺生病,你們卻仍和王爺行那淫邪之事,王爺病體難支,昨夜病情加重。”
聽得這話,這些姨太太頓時靜了下來,生病之人行房,勢必會讓病情加重,這種常識是誰都知道的,她們這些風月場中的打滾中的人,當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哎喲,小尼姑你這是在怪我們姐妹了?王爺要我們姐妹伺候,我們敢不從命嗎?”
“就是,就是,王爺要,我們能不給嗎?小尼姑,你是不是羨慕我們能伺候王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