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貪黑的宗門弟子們一看到有人比他們還要卷,感覺天都塌了。
“恐怖如斯,這位師弟從未見過,是提前一天晚上就到了嗎?”
“怎麼會有人比我還快?!”
“天剛亮我就衝過來了,他怎麼就已經坐在這裡了?!這就是別人家的弟子嗎?”
“是器峰的親傳弟子,又來了個愛揍人的嗎?看氣質不太像啊。”
“葛劍屏揍人前你覺得像嗎?”
“都是親傳了還這麼努力,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呢?”
……
他們在背後瘋狂蛐蛐,把神遊在外的楚星瀾叫回了神,看到陸陸續續進來的弟子輕咳了一聲。
為了不被察覺他在胡思亂想,楚星瀾腰板挺得更直了,假裝自己在入定,絕對不是在想什麼十八禁。
“楚師弟,你在想什麼?臉這麼紅可是身體不適?”桑淨遠在一旁坐下,看到楚星瀾的臉微紅,關切詢問道,“修行再努力,也需以身體為重。”
楚星瀾的臉和耳根還微微泛紅,眼睛如剪秋水,比平時疏離冷漠的樣子多了幾分鮮活,有種他不再像人偶的感覺。
桑淨遠覺得楚星瀾這個模樣好生熟悉,他好像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後來就演變成了各種慘案了。
只要修行的時間夠長,各種因情而生仇恨拔刀相向的破事桑淨遠已經見得夠多了。
他一個修無情道的真不想見到這些感情糾葛了。
楚星瀾看到桑淨遠這冷如神兵利劍的人一坐下,周圍瞬間清空了一片,訝異地看向他。
“桑師兄,你怎麼過來了。”
如果他沒記錯,桑淨遠的符籙陣法並不差,用不著來跟他們擠這個。
“過來替一個好友佔個位置,她仰慕東方長老已久,一直想找機會拜在東方長老門下。在下恰好有時間,順路就過來了。”
符峰峰主東方既白在符陣上頗有造詣,熱衷到處傳授符陣之道順便撿徒弟,不少弟子都想碰碰運氣,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成為內門弟子。
向來弟子不過小貓三兩隻的學宮瞬間擠得滿滿當當。
“桑師兄,你還會幫忙佔座,看起來比平日裡生動得多了。”楚星瀾有些驚訝,桑淨遠這冰山小古板居然還會做這事,他看起來就像是會義正言辭拒絕的人,“桑師兄,你這麼熱愛互幫互助,別修無情道了改修蒼生道吧。”
桑淨遠:“我又非草木,在宗門內有幾個摯友,順手幫幫人之常情。”
他只是修了無情道,又不是修了見人殺光光道。
楚星瀾閒著也是閒著,暗戳戳跟桑淨遠打聽關於他師尊桑林晚的事。
“那桑師兄,你是怎麼想到了修無情道,我還沒見過幾個修成的,是仙逝前的桑師叔要求的嗎?”
他也沒聽說這不曾謀面的桑師叔是修無情道的。
聞言,桑淨遠眼神有些落寞,但很快又想開了:“那倒不是,師尊生前根本不怎麼管我,我大多時間都是宗主在幫忙教導的,無情道是我自己想修的,我自己的選擇。”
桑淨遠只記得他原本是路邊無名無姓也不知父母是誰的小乞丐,在路邊遇到了妖魔差點被活吃。
桑林晚路過此地出手救了他的一命,並把他帶回了天衍宗。
“無父無母嗎?無處可去的小可憐,不如你跟我去天衍宗。”桑林晚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時興起,打起了撿徒弟的興致,“師兄他撿了個徒弟,我也得撿一個,這樣我們就一樣了。”
桑林晚對師兄明玄有種奇怪的執著,明明沒什麼交集卻總是向他看齊。
不管如何,桑淨遠撿了一條命回來,還成了桑林晚座下大弟子,從此步入修仙之道。
在兩峰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