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等哪天他身死道消或者飛昇回老家,道侶怎麼辦?
明知自己的未來卻故意招惹人,這也太渣了。
明惜月才不肯放棄,他這一放手,楚星瀾會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分開再也不見了。
“你欲登仙,那我便助你成仙。我又不會成為你的阻礙。你原本就是這樣告訴我的,只要我夠強就可以了,你為什麼還會覺得我不行?”
楚星瀾總覺得這句話有點熟悉。
思來想去,才找到了記憶中的一段往事。
很多年前,明惜月因為自己的根骨和體質問題遭到了身邊人的非議,他擔憂自己會成為親朋好友的負累。
雖知父母並沒有怪他,但對他越好,他就越愧疚,恩仇恩仇,恩重反成仇。
他時常在想自己為何會是這個體質,讓父母時常擔憂他而不能好好修煉,常常在想自己會不會是他們的負擔。
這讓他險些修出了心魔。
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垂頭喪氣的外出散心,又與換女裝躲避追殺的楚星瀾狹路相逢,出劍將魔修一起宰了。
赤衣少年站在血水中,面無表情如修羅,他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喪感,心裡爽了但更傷心了。
良久,他才糾結問了楚星瀾。
“仙子,我是不是一無是處?我這種體質特殊的人是不是別人的負擔,是他們的拖累。”
“沒你我今天了就要死了,只要你夠強可以讓別人聽到你的名字都在顫抖,你不會是誰的負擔。”楚星瀾不知明惜月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喪,但怕他轉頭這人就投水自盡,心生心魔的就是他了,忙出口安慰,“明道友,誰不服你就讓他永遠閉嘴。”
修真界就是實力至上的世界,誰不服上手揍到他服,他還能非議什麼?
糾結什麼?
誰敢逼逼賴賴打到他們永遠閉嘴,讓他們知道花兒沒什麼這麼紅。
“仙子言論真是出乎意料,讓在下豁然開朗。”明惜月一聽這簡單粗暴的話,心情頓好,“那等我變強,我來保護仙子如何?只要我夠強,我不會是你們的負累,我帶仙子乘風破浪。”
楚星瀾點了點頭,“好。”
你自己變強保護自己就夠了,我女裝一扒你還能認出我來。
明惜月更喜歡這個觸之可及又遙遠的凝香仙子了,目光灼灼的望著他。
就連漫山遍野的魔修屍體,也變得沒那麼礙眼了。
“想什麼這麼出神?來,把藥上了。”楚星瀾十分熟練的上手扒明惜月褲子,把回憶往昔的他嚇清醒了。
明惜月:“????”
他慌忙捂住褲子不讓他扒。
“你……你別這樣!我自己來就可以,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這成何體統!”
這可是在醫廬,讓別人看見了又可如何是好。
楚星瀾忍不了了,上個藥都要扭扭捏捏,是不是男人。
“剛才還說要跟我雙修,扒個褲子都要推三阻四的,你這個只會口嗨的!只是上個藥而已。”
口嗨戰神,這麼害羞別口嗨雙修啊!
醫廬外的醫修聽得面紅耳赤的,捂耳跑了。
明師叔,這也太刺激了!
我們還在這裡,我們不是聾的啊。
掙扎間,明惜月身上一塊繫著平安結的奇形怪狀的玉佩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的聲音,在空曠的醫廬裡格外的動聽。
楚星瀾先明惜月一步,將那塊冰涼的玉佩撿了起來,看到那玉佩的樣子一言難盡。
“這個醜東西你還帶在身上啊。”
這是楚星瀾很多年前初次煉器的練手之作,他還以為明惜月早就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