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不再說話，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心裡一片煩躁。

忘不了麼？

剛分開的那段時間，那個女人就像是個妖魅一般，日日都出現在他的夢裡，在他腳邊哭訴，哀求他不要離開她。

起初他只覺得煩躁，甚至覺得自己當初做得不夠狠，不然那個女人怎麼還敢日日到他夢裡來。

可再之後，他看著她一身旗袍，裊裊娜娜地站在自己面前，笑著和人交談，一舉一動之間帶著從前都未有過的溫軟嫵媚，夢裡的場景徹底變了。

他曾經厭惡她厭惡到連夢裡見她都覺得心煩，現在卻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與她在夢中相會，聽她在耳邊嬌軟細語。

見江煜不作聲，林可柔面上的淚水更多了，像是不堪忍受一般，握緊了手，放低了姿態，「阿煜，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愛她？」

她問出了那個字，卻自信男人絕對不會輕易地說出口。

果然，江煜依舊毫無反應在，只是看著林可柔滿臉的淚痕，扯了紙巾遞過去，嘆氣，「別哭了。」

林可柔牽強地露出一抹笑容，卻沒有接過男人手裡的紙巾，反而是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江煜一頓，到底還是念及舊情，替林可柔擦去了眼角的淚水，「以前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林可柔接話，「可你也忘不了她對麼？」

江煜沉默，扔了手裡的紙巾。

林可柔不甘心，「阿煜，她有很多人愛，可我只有你。」

秦淮言愛她愛到可以不顧自己的粉絲和前途公開表白，哪怕是蘇城這個面熱心冷的美少年都能一次次地維護她。

季含笑她從自己身邊搶走的東西已經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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