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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在床上的寒虞,他面色鐵青,目光陰鷙,蜷縮著十指,至今依然咯吱作響地扣在床上,他脖頸、肩上、胸膛,絲絲縷縷纏著好幾把被她用力拉扯下來的頭髮。

他背上有傷,可她在剛才的縱情歡愉中,早已將這件事忘了一乾二淨,二話不說就把他推到身下,不顧一切騎了上去。

不僅如此,她還雙手用力,死死扣住了他的後背。

他後背上的傷口被她抓破了,染得床單上到處都是血。

好好的一間廂房,就因為她獸性大發,忘乎所以推了他一次,地板上破了幾十個被他用內力抓出來的黑洞,床底下、桌子底下到處都是頭髮,碎布和木屑,整間屋子裡面,更是濃到化不開,瀰漫著她與他縱情交歡,殘留下來情/欲的味道。

倘若這屋子下次再住進了別人,倘若那人知道是她把這間屋子弄成這樣的,那她今生今世,可真再也沒有面目見人了。

她面頰通紅,滿心窘迫,手忙腳亂收拾著地上的碎布,頭髮,木屑,她用盡全力,去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寒虞,希望他能轉過身去,讓她把他身下的床單抽出來。

她的手指,剛剛搭上他的肩膀,他卻揚起手來,毫不留情,一把將她從自己身旁遠遠推開。

他面若覆霜,一雙冰眸,自從她將他的腦袋從懷中放出,甚至在方才她與他歡愛的整個過程當中,一直一瞬不瞬盯著她趁他不注意,對他下藥的酒杯。

只不過,她方才實在做得太投入,直到現在,才發覺。

她見他面色有異,心中一顫,順著他的目光,趕忙去看桌上那隻酒杯。

沒有,她並沒有露出破綻,沒有絲毫的異常,只是杯中的酒水,本來未滿,被她一股腦倒進了一整包的迷丅藥,現在稍微漫溢位來了一些。

她鬆了口氣,回想起自己引他上酒樓的本來目的,一鬆手,便將抓在手心裡的頭髮、碎布、木屑重又丟到了地上。

現在不是介懷這些的時候,她必須趕緊喂他喝下迷丅藥,放倒他,趕回家去,偷到解藥。

她三步並作兩步,湊到桌前,小心翼翼端起了那杯摻了迷丅藥的酒,強作歡顏,將那杯酒湊到了他唇邊:“夫君,來,我敬你。”

他卻並沒有伸手接過她湊到他唇邊的那杯酒。

由始至終,他都只是眯著眼睛,目泛寒光,冷冷冰冰盯著她湊到他唇邊,微微顫抖,拿捏不穩的那隻酒杯。

“夫……夫君……?”

她心中愧疚,便連聲音,也在不知不覺間,帶上了幾絲顫抖。

但她想到他一旦和她回家,極有可能會斃命在她爹孃掌下,與她天人相隔,此生此世,再也無緣聚首,她還是深吸了一大口氣,強壓下了內心的忐忑和不安,堅定不移地將手中的酒杯往他唇邊湊了過去。

她手上用力,眼看著就要將杯中的美酒,順順利利倒進他微啟的雙唇。

他卻突然撇過頭去,垂下眼簾,迅速在唇邊扯開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冰冷弧度:“你想要毒死我,回去找我七哥,嫁給他,和他白頭偕老,相伴終身?你休想,我說過,會綁你一生一世,我若是死了,定然會把你拖進墳墓,一起活埋。”

回覆

愛上占星座

他說完這句話,睫毛猛一顫動,雙手手背青筋畢露,咔嚓一聲就將手邊的床板捏碎。

他全身顫抖,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從額頭滑落,他先是劇烈咳嗽著,跟著突然趴在床邊,張嘴便往地上噴了一大口殷紅的鮮血。

他病來如山倒,轉眼間就癱軟在了床上,瑟瑟發抖,動彈不得。

他倒下之時,從衣袖裡面,刷地一下便滑出了一把尖刀,刀口往上,分毫不差對準了她的心口。

她站在他身邊,驚慌失措,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