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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好戲?又有什麼好戲了?

進了城,謝雲寒便不緊不慢地踱步在直通城門的大道上,心中思忖著一些無頭無腦的事,走著走著便見到一旁牆上貼著大大的一張告示,寫著信王府在十月二十的晚上失竊了御賜寶物“凝脂玉瓶”,並且寫明是江湖上近來名氣漸長的飛賊“彩翎雁”所為,竟還說此人是一介女流,懸賞重金捉拿歸案。

真是見了鬼了,我這剛回到京城,就有人冒充我做案?還說我是女人?他頗為自嘲地笑笑,轉身便從圍觀的人群中擠了出來。

京城還是一如往日的喧囂,過了一日、兩日,十日或十幾日,他根本看不出這芸芸眾生之中發生了什麼變化。不過謝雲寒知道,有些事情確實改變了,而且無法挽回。初顯凜冽的冷風不失時機地拍打在他身上,他卻只是兀自失神地邁著步子,渾然不覺。腳下行過一條條熟悉的街巷,熟悉的店鋪門頭,他忽覺自己似乎真的離去了好些時間,久得幾乎快要記不起這些熟悉的場景何時如此深刻地留在了他的記憶中。

他記得自己從不曾陷入懷舊的情結中,即便是每日見到的人或事物,他也從未為之興起過一絲半點情緒波動。是他壓根不曾想過“懷念”這個問題啊!有事做的時候便忘我投入其中,無事時他也總能為自己找到更多的事打發時間。他這十幾二十年的生命似乎從不是為自己而活的,竟然……真的是這樣?呵……謝雲寒又勾了勾唇角,頹然地望望灰白且無雲的天空,卻仍是擋不住眼底劃過的一抹色彩,無奈,卻又只能欣然接受的色彩。抬眼時,王府已在面前,他無知無覺地踏上石階,無視於守門人的殷勤招呼,進了府便徑自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該像往常一樣,回來了便去向王爺稟報一聲,即便不親自去,也該知會莫言或莫行,他人已經回來了,安然無恙。小蔗像只鳥雀一樣圍著他問東問西,好像八輩子沒出過遠門似的羨慕他羨慕得緊。他實在無心裝出那副和善的假皮相來,只能恩威並施將他趕出了院子。

再站在這名叫“塏城”的土地上,卻是每時每刻都叫他心力交瘁,恨不能再插了翅膀趕緊逃離。傷心地,這裡是不折不扣的傷心地啊……

“燁兒……”門口有人喚他,他晃了晃神,看清來人時卻剎那清醒,急忙奔上前去伏身請安。

“王爺。”

信王不知何時已換上慈祥面龐,一邊拉謝雲寒起身,一邊擔憂地上下打量著他,倒叫謝雲寒又是一番受寵若驚。

“出這趟遠門可曾累著?”

“多謝王爺掛心,燁兒很好,很好……”他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攙扶著信王落座後便命人去沏茶水。奉茶待客,他忽而感到些許反客為主的味道,心底卻盡是悲哀。這趟遠行本是告了假出去散心,可卻還是免不了想了很多很多事情。他知道王爺對自己格外器重,甚至“器重”二字已不能表達那份幾乎濃似血緣的關照與愛護。他不是沒聽到過外面的風傳,說他是趙儯�乃繳�櫻��肫椎幕顧鄧�切磐醯乃繳�印?傷�荒蘢白髏惶�劍��霾煥詞殉瓚�荊��換嵬�喲Р狻U饈撬��幢闋⒍ǖ拿�耍���約菏笨探骷巧矸藎�桓乙膊荒茉齏巍�

“燁兒啊,這幾天就留在府中不要出門了。”

“是。”他要謹記,謹記啊。

“對了,你去盯著採買些女孩兒家的衣料、首飾、胭脂水粉什麼的,務必在這幾天籌備好,每一樣都要京城最好的。”

“是,燁兒一定不負重託。”謝雲寒心底訝然,卻不敢表露絲毫在臉上。“王爺喝茶。”

“嗯……”信王接過茶碗淡淡地笑了笑,繼而又說道:“這也不是什麼重託,總之……唉,不久之後你自會知曉的。”

“王爺無需考慮燁兒。”

“……你啊……”信王被他這始終如一的恭敬與